,当时正沉溺于自己理想,并且心中另有所爱,对别女人并不注意。
在她印象中,他比三十二岁实际年龄显得大很多,瘦削苍白,留鬓角和胡子像黑白混血儿那般粗硬,头发长及肩头。像当地贵族青年样,他身英国式装束,白领巾,不适于当地气候厚上衣,纽扣孔里插着枝浪漫栀子花。他这身打扮在八〇年某个放荡夜晚,被个风流妓女误认为是伦敦妓院里希腊男妓。
说是优点也好,缺点也好,他最让人忘不是那双充满幻觉眼睛,猛禽般锐利声音和滔滔不绝、令人疲惫谈话。奇怪是他目光低垂,不正眼看同桌人,却能引起人们注意。他讲话带有加那利群岛腔调和口音,马德里方言文雅词语,出于对两位不懂西班牙语客人尊重,那天他还穿插着说些简单但能听懂英语。
吃午饭时,除自己幻觉之外,他对谁都不注意。他带着学者和演说家风度讲个没完,说许多未加修饰预言式话,其中不少后来出现在金斯敦家报纸刊登划时代宣言里,也就是历史上有名《牙买加宪章》。“使们重新沦为奴隶并不是西班牙人,而是们自己不团结。”他说。谈到美洲伟大、资源和人才时,他屡屡重复说:“们就是个小型人类。”林赛父女回家后,父亲问米兰达对这个把岛上西班牙代理人搞得六神不安阴谋家有什看法,她用句话加以概括:“他自以为是个拿破仑·波拿巴。”
几天后,他接到封不寻常信,信里详细地指示他星期六晚上九点单独步行到个荒僻地点去同她会面。那挑战不仅把他生命而且把美洲命运置于危险境地,因为起义失败后,他是当时唯后备力量。经过五年多灾多难独立战争,新格拉纳达总督领地和委内瑞拉特别自治区抵挡不住有绥靖者之称巴勃罗·莫里略将军猛烈攻击,西班牙重新征服那些地区。凡是识字人不问青红皂白律绞死,爱国者指挥部已被消灭。
代有文化、美洲出生白人从墨西哥到拉普拉塔河散播独立种子,其中数他信念最坚定,最不屈不挠,最有远见,并且把政治家天才和军人直觉最完美地加以结合。当时他租幢有两间屋房子,和他住在起有他副官,两个已经解放但仍伺候他小奴隶,还有何塞·帕拉西奥斯。晚上不带护卫,步行前赴个不知底细约会,不但是不必要冒险,而且是历史性不明智行为。但是尽管他重视自己生命和事业,个美丽女人谜比什都更吸引他。
米兰达只身骑着马在约好地点等候,让他骑在自己背后走上条隐蔽小径。远处海上有闪电和雷声,像是要下雨。昏暗中,群狗吠叫着在马蹄间窜前窜后,她用英语哄它们,让它们安分。他们在榨糖厂附近经过,伦敦·林赛爵士就在那里写只有他自己看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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