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将军说,“不过精神境界差别很大,因为这首诗作者不会加冕称帝。”
随着岁月流逝,不时传来有关他新消息,她越来越惊异地自问,当时他是否意识到他那句机智调皮话竟是他自己生命预先展示。不过她那晚顾不上想这些,因为要拖住他而又不让他生气,同时在快天亮前他越来越迫切进攻面前坚守阵地,三全其美几乎不可能,使她穷于应付。她只让他偶尔吻几下,如此而已。
“水到渠自成。”她对他说。
“今天下午三点钟就搭上海地邮轮,再也不回来。”他说。
她迷人地笑出声,戳穿他谎话。
,然后涉水渡过条乱石小河,进入对岸松树林,林中深处有所废弃小教堂。他们在那里下马,她拉着他手,穿过幽暗祈祷室来到圣器室,圣器室破败不堪,墙上插着支火把取亮,除两个用斧子砍出来木墩充当凳子外,没有任何家具。这时候他们才互相看清对方脸。他只穿件衬衫,头发像马尾似用丝带束在颈后,米兰达觉得他比餐桌上年轻漂亮些。
他没有采取主动,因为他勾引女人方法没有定规矩,只不过随机应变,第步尤其重要。“在爱情序幕中,任何错误都是不可挽回。”他常说。那次,他以为切障碍早已排除,因为采取主动是她。
他错。米兰达除美貌之外,还具有种不容忽视尊严,过好久之后,他明白还是应该由他采取主动。她让他坐下,正如十五年以后在翁达情况样,两人面对面坐在斧凿木墩上,挨得那近,几乎碰到膝盖。他握住她手,把她拉过来,企图吻她。她只让他接近到能觉察呼吸热气距离,然后扭过脸。
“水到渠自成。”她说。
他后来再尝试,都被这句话挡住。午夜,雨水开始从屋顶罅缝漏下来,两人还是手拉手、面对面坐着,他朗诵那几天自己正在打腹稿首诗,首十音节八行诗,对仗工整,合辙押韵,糅合着爱情缠绵和对战争夸耀。她深受感动,说三个名字试图猜作者是谁。
“首先,邮轮星期五才启碇,”她说,“其次,你昨天在透纳太太那里订个蛋糕,今晚要带到那个在世上最恨女人家里去吃饭。”
那个在世上最恨她女人名叫胡利娅·考比埃,也是流放在牙买加美丽富有多米尼加人,据说将军不止次在她家里过夜。那晚他们两人准备庆祝她生日。
“您比密探消息更灵通。”他说。
“您怎没想到也是您个密探呢?”她说。
到早上六点钟,他才明白她这句话意思,他那时回家发
“是个军人写。”他说。
“战场上军人还是沙龙里军人?”她问道。
“两者都是,”他说,“是有史以来最伟大最孤独军人。”
她想起在希斯洛普先生家吃饭后她对父亲说话。
“只能是波拿巴。”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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