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饭桌,穿好睡衣,戴上睡帽,打着寒战,倒在吊床上。夜晚很凉爽,山峦间升起轮橙黄色大月亮,但他没有兴致赏玩。待在阳台附近护卫士兵开始合唱流行民歌。他以前做过个规定,卫队要像尤利乌斯·恺撒军团那样,在他寝处附近扎营,将军从他们夜间谈天中可以解他们思想情绪。他晚上失眠时常常逛到野营宿舍,不止次同士兵们唱到天亮,歌词是在聚会热烈气氛下即兴编出来赞颂或者戏谑。可是那晚歌声使他心烦,他便吩咐他们住声。河水在岩石间激起喧闹由于他发烧而显得更响,吵得他简直要发狂。
“婊子养!”他嚷道,“哪怕能让它停分钟也好!”
但是不:他无力阻止河水奔流。何塞·帕拉西奥斯想替他在箱里找些药,让他吃平静些,然而他拒绝。帕拉西奥斯首次听到他以后再重复话:“由于吃错帖催吐剂丢权力,现在可不愿意再丢性命。”几年前,个医生用含砷汤药治他间日热,害得他腹泻不止、几乎送命,他说过类似话。此后他只接受泻丸,每周数次,治他顽固性便秘,更严重时就用山扁豆灌肠剂。
午夜过后,何塞·帕拉西奥斯被将军谵妄搞得疲惫不堪,躺在光砖地上就睡着。醒来时,看将军不在吊床上,汗水湿透睡衣脱在地上。这种情况并不稀罕。将军有个习惯,遇到失眠而屋里又没有别人时,就下床光着身子走来走去直到天亮。可是那晚叫人担心,因为白天情况已经不好,晚上又凉又潮,露天散步可不是闹着玩。何塞·帕拉西奥斯拿起条毯子在月光如水屋子里找他,发现他躺在走廊靠墙石凳上,仿佛具安放在棺材上石像。将军转过身,目光炯炯有神,丝毫没有发过烧迹象。
“又跟圣胡安·德帕亚拉那个晚上样,”他说,“可惜是没有雷娜·玛丽亚·路易莎。”
何塞·帕拉西奥斯很熟悉那段往事。将军指是八二〇年月份个晚上,当时他率领两千名士兵来到委内瑞拉阿普雷高山平原个荒凉地方。那时他已经从西班牙统治下解放十八个省份,把以前由新格拉纳达总督管辖地区、委内瑞拉特别自治区和基多共和国合并建立哥伦比亚共和国,自己担任共和国第任总统和军队总司令。他最终目是把战争引向南方,实现他创立个疆土从墨西哥延伸到智利合恩角世界上最大自由统国家愿望。
但是那晚他面临军事形势对他梦想并不有利。行军途中,牲口突然传开场瘟疫,倒毙马匹在草原上留下溜十四里长恶臭尸体。不少军官灰心丧气,不听指挥,从掳掠中寻求安慰,有甚至对将军要枪毙违纪军人威胁加以嘲笑。两千名士兵光着脚,衣衫褴褛,没有武器,没有粮食,没有御寒毯子,对战争感到厌倦,不少人病倒,开始大批大批地开小差逃跑。将军想不出好解决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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