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做简短告别演讲,把严峻形势说得缓和些,他正要动身时见到刚获得自由、破身雷娜·玛丽亚·路易莎。她洗澡,穿着浆洗干净奴隶们花边衬裙和小衬衫
法,便下令每抓到个逃兵就给巡逻队十比索奖赏,逃兵不问原因律处决。
生活使他有理由相信他厄运并未完结。两年前,他打败仗,带领残部退到奥里诺科河边丛林里,下令宰马充饥,以免士兵们吃人肉。根据当时英国军团个军官证言,将军副落魄潦倒模样,像是个游击队员。他头戴俄罗斯龙骑兵盔帽,脚穿马夫草鞋,身上是件缀有红穗饰、金纽扣蓝色军服,长矛上挂着面有骷髅和交叉腿骨海盗黑旗,上面还有血书口号:“不自由毋宁死”。
在圣胡安·德帕亚拉那个晚上,他装束不那落魄,情况却不乐观。那不但反映他部队暂时处境,也反映解放军整个悲剧:遭到惨败后多次东山再起,但已成强弩之末,在众多胜利负担下快给压垮。而西班牙堂巴勃罗·莫里略将军拥有制伏爱国者和重建殖民秩序手段,仍旧控制着委内瑞拉西部广大地区,在山里壮大势力。
面临这种形势,将军晚上失眠,光着身子在庄园老宅月光明亮空旷房间里踱来踱去。前天病死马匹大多已在离住处很远地方焚化,可是腐臭气味仍难以忍受。经过上周九死生,士兵们没有兴致再唱歌,将军本人看到饿得浑身无力、在打瞌睡哨兵也不忍干涉。突然间,他在面对蓝色平原走廊尽头发现雷娜·玛丽亚·路易莎坐在台阶上:个漂亮黑白混血妙龄少女,轮廓仿佛是雕像,全身连脚都裹在条绣花大披肩里,正抽着支大雪茄烟。她见将军大吃惊,把食指和大拇指交叉成十字架对着他。
“你是天使还是魔鬼,”她说,“你要干什?”
“要你。”他说。
将军笑,月光下闪闪发亮牙齿使她以后久久不能忘怀。他使出全身气力抱住她不让她动弹,不停地吻她额头、眼睛、面颊和脖子,终于使她屈服。他解开披肩,倒抽口气。她也是丝不挂,因为和她睡在同个房间祖母不让她晚上起来抽烟,把她衣服全脱光,却不知道她清晨裹条披肩偷偷地溜出来。将军把她抱到吊床上,直吻她,不给她喘息机会,她顺从不是出于情欲,而是由于恐惧。她还是个处女。事毕后,她定下神时才说:
“是个奴隶,老爷。”
“你现在不是,”他说,“爱情已经给你自由。”
早晨,他从羞涩钱囊中取出百比索给庄园主人为她赎身,无条件地解放她。出发之前,他忍不住要当众给她出个难题。当时他在房子后院,同群胡乱找些没有染上瘟疫驮马充当坐骑军官在起。前晚,何塞·安东尼奥·派斯少将率领支队伍来到,现在已集合好准备同他们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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