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个年长修女竖琴伴奏下唱些不伦不类情歌。最后,个小修女端着顶帽子在回廊里挨个替修道院募捐。弹竖琴修女在她经过时嘱咐说:“别问那个生病要。”小修女不听,还是走到将军面前。将军看都不看她,苦笑着说:“自己现在也要靠人施舍呢,小妹妹。”威尔逊把自己个钱包全给她,慷慨程度引起将军善意取笑:“你现在看到光荣代价吧,上校。”威尔逊后来说,修道院和以后路上竟然没有个人认出美洲几个新建共和国最著名人物,使他惊讶不已。对于将军本人来说,这无疑也是个奇怪教训。
“已不是过去。”他说。
第二天晚上,他们在离瓜杜阿斯镇不远个由旧烟厂改建客栈过夜,瓜杜阿斯为将军准备个带有安慰性质聚会,但将军不愿参加,去受那份活罪。客栈房子大而无当,阴森森,周围植物狰狞可怖,湍急黑水河向温暖地带香蕉园倾泻,发出摧枯拉朽轰响,引起种奇特忧伤感。将军熟悉这带,第次经过这里时就说:“假如布置伏击,就选这个地点。”以后有好几次他尽量避开走这条路,因为这里使他联想到去基多路上个险恶关隘贝鲁埃科斯,即使最大胆旅人也竭力避而远之。还有次,他不顾大家意见,在两里路以外就扎营歇夜,因为他认为这种凄伤景色难以忍受。但是这次尽管疲劳发烧,他却觉得这个地方比瓜杜阿斯不幸朋友们为他准备带有哀悼意味盛宴更易于忍受。
客栈老板见他那副狼狈相,建议请附近教区个印第安人,据说此人只要闻闻病人衬衣汗味就能治病,不管离得多远,有没有见到病人。将军取笑客栈老板轻信,禁止他手下人同那印第安人打交道。他向不相信医生,常说医生买卖建筑在别人痛苦基础上,当然更不能指望他把命交给个教区巫师。为进步表明他对医学蔑视,他不睡在适合他身体状况卧室里,吩咐把吊床挂在面对峡谷阳台上,露宿过夜。
除清晨那杯煎剂外,他整天没有进食,但出于礼貌,还是同军官们起坐在饭桌旁。尽管他比谁都更适应艰苦军旅生活,在吃喝方面和苦行僧相差无几,但他像高雅欧洲人样,喜爱并解酒类和烹饪,第次旅欧回来之后,他从法国人那里学到在餐桌上谈论烹饪习惯。那天晚上,他喝半杯红葡萄酒,尝点炖鹿肉,方面是出于好奇,另方面是想证实客栈主人介绍和军官评价:发磷光鹿肉有股茉莉香气。旅途中他没精打采,很少开口,晚饭时也只说两句话,但是他在身处逆境、健康情况又很糟时候仍彬彬有礼地努力使气氛愉快些,大家都很领情。他再也不谈政治,也不提星期六事件,他是个感情受伤害,多年后仍怨气十足、耿耿于怀人。
大伙还没有吃完,他道歉先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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