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说,爱情和吃饭同样重要。”祖母说道。
“可是爱情喂不饱肚子哪。”
祖母意识到,像这样生活在别人期待之中男人有是时间讨价还价。
“您身上有多少钱?”她问道。
邮差下骡子,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皱巴巴票子,送到祖
虽然还看不见,但她们已经听出来有两头骡子正沿着荒野里石头路朝这里走来。祖母声令下,埃伦蒂拉马上在席子上躺下,就像大幕拉开之前个业余女演员会做那样。祖母拄着那根主教式拐杖走出棚屋,坐在她宝座上等着那两头骡子过来。
过来是位邮差,不到二十岁,只是因为干这份差事显得老成些,他穿着卡其布制服,打着绑腿,头上戴顶衬着软木遮阳帽,武装带上别把军用手枪。他骑着头漂漂亮亮骡子,手里牵着另头就差点儿,身上驮着几个邮局帆布包。
他从祖母面前经过时打个招呼,继续向前,祖母示意他往棚子里看看。那人停下来,看见埃伦蒂拉躺在席子上,脸抹得像死人样白,身上穿件镶着紫色花边衣服。
“喜欢吗?”祖母问道。
邮差这才明白这两位打是什主意。
看不起他,而是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大胆。
“觉得这主意不坏。”她说,“条件是你得赔偿她粗心大意给造成损失。总共是八十七万两千三百十五比索,减去她已经还给四百二十比索,还差八十七万千八百九十五比索。”
这时卡车启动。
“请您相信,要是真有这大笔钱话,定会付给您。”搬运工说得十分认真,“这姑娘值这多钱。”
小伙子这份决心让老祖母很开心。
“斋戒期间干干这事儿倒也不坏。”他微笑着说。
“五十个比索。”祖母说。
“老天爷啊,您这是在抢钱!”邮差说,“那可是个月伙食费。”
“别这抠门。”祖母说,“航空邮差薪水可比神父都高呢。”
“送是国内邮件。”那人说,“航空邮差都是开着小汽车干活。”
“那就等你有钱再来吧,孩子。”她用同情语调说道,“但现在你最好走开,要是们算算细账话,你还差十个比索呢。”
搬运工跳上车厢,卡车开动。他朝埃伦蒂拉挥手道别,但女孩还沉浸在惊恐之中,没有回应。
就在卡车放下她们那块空地上,埃伦蒂拉和祖母用几块洋铁皮和破毯子搭个小棚子住下来。她们在地上铺两张席子,睡得就像先前在那座大宅子里样香,直到太阳从棚顶窟窿照进来,把她们脸烤得发烫。
那天早上,祖母反往日,亲自给埃伦蒂拉梳洗打扮。她把她脸涂得像死人样惨白,这在她年轻时候曾经是种时尚,然后给她粘上假睫毛,头上系个蝉翼纱蝴蝶结。
“你看上去糟糕透顶。”她说,“但这样最好:在女人事情上男人总是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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