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长大,能领工资,就该付房租。”爸爸喊道,“她可以到别地方付房租。”起初母亲还和他争论,但几分钟后就被说服。
直站在厨房里掂量选择,想着刚刚才交给爸爸四百美元,那是三分之积蓄。这时母亲转向说:“你觉得你周五之前能搬出去吗?”
内心有什东西突然断裂,犹如大坝决堤般。感到摇摇欲坠,无法站
写声无法集中精力人。
考试结束,猜数学有可能不及格,科学肯定不及格。在科学部分回答甚至连猜测都算不上。答案随机,只是那张奇怪粉色答题纸上圆点图案。
开车回家。觉得自己愚蠢可笑,滑稽至极。现在亲眼见到别学生——看着他们排着整齐队伍走进教室,坐到座位上,平静地填写答案,好像在做次例行练习——之前竟然自以为得分能排进前百分之十五,简直荒谬。
那是他们世界。穿上工作服,重返世界。
那年春天有天天气异常炎热,和卢克整天都在拖檩条——水平横跨屋顶铁梁。檩条沉重,太阳毒辣。汗水顺着们鼻子淌下来,滴在喷过漆铁上。卢克脱下衬衫,抓住袖子扯出几道巨大口子,让风可以吹进去。这极端做法连想都不敢想,但在背二十根檩条后,背上全是黏糊糊汗,拍打着T恤扇风,然后卷起袖子,露出英寸肩膀。几分钟后,爸爸看到,大步走过来,把拉下袖子。“这儿不是妓院。”他说。
看着他走开,机械地又把袖子卷上去,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做这个决定。小时后他回来,看见后困惑地停下脚步。他告诉过该做什,却没有听。他不安地站会儿,然后走到跟前,抓住两个袖子猛地往下拉。没等他走出十步远,又挽上去。
想服从。本意如此。但那个下午太过炎热,渴望轻风吹拂手臂。仅仅几英寸而已。全身上下从太阳穴到脚趾全是污垢。晚上得花半个小时才能将鼻孔和耳朵里黑色污垢挖出来。并不觉得自己是欲望或诱惑对象。觉得自己像辆人力叉车。英寸皮肤又有什要紧呢?
直在攒钱,以备学费之需。爸爸注意到,便开始让为些小东西付费。第二次车祸后,母亲又开始购买保险,爸爸说那份应该由自己付。照做。接着他又要钱用于登记车辆。“这些z.府收费会让你破产。”把钱递给他时,他说。
对此爸爸表示满意,直到考试成绩寄到家。天从废料场回来,发现个白色信封。撕开信封,手上油污把纸都弄脏。跳过单科分数,直接看总分。二十二分。心快乐地怦怦直跳。虽然不是二十七分,但充满可能性。也许能上爱达荷州州立大学。
将成绩拿给母亲看,她告诉爸爸。他变得烦躁不安,然后大叫着说该搬出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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