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克和本杰明在拆解废料。爸爸决定处理农场周围
角铁。要想把它们卖掉，每根角铁尺寸必须小于四英尺。肖恩建议们用割炬，但爸爸说这样速度太慢，燃料耗费也太多。
几天后，爸爸将
台见过最吓人机器带回
家。他称之为“大剪刀”。乍看，它似乎是把重达三吨剪刀，事实也确如此。刀刃十二英寸厚，五英尺宽，由高密度铁制成，切割物体不是靠锋利，而是靠蛮力。它们咬合下去，巨大颚由个附在大铁轮上沉重活塞推进。轮子由皮带和马达驱动，这意味着如果有什
东西被机器卡住，得花半分钟到分钟才能让轮子和刀刃停下来。它们咀嚼着人手臂样粗铁，上下咆哮着，声音比途经列车还响。铁与其说是被切断，不如说是被拦腰折断。有时铁会奋力抵抗，将拿着它人朝正在咀嚼钝重刀刃推去。
多年以来，爸爸想出过若干危险计划，但这是第次让真正感到震惊。也许这个办法有着明显致命性，稍有闪失必会残肢断臂。或许完全没有使用它必要。这就是任性。它就像个玩具，如果玩具能把你头切下来话。
肖恩称它为“死亡机器”，并说爸爸丧失仅剩丝理智。“你是想杀人吗？”他说，“卡车里有把枪，杀人比这个利索多。”爸爸忍不住笑。从未见过他如此欣喜若
稳。想尖叫，但尖叫被扼住；快淹死。无处可去。租不起公寓，即使能租，也只能到城里租。那样还需要辆车。只有八百美元。气急败坏地把这切告诉母亲，然后跑回房间，砰声关上房门。
过会儿，她来敲门。“知道你觉得们不公平，”她说，“但像你这大时候，早就自己生活，准备和你父亲结婚。”
“你十六岁就结婚？”说。
“别傻，”她说，“你可不是十六岁。”
盯着她，她盯着。“是，是。十六岁。”
她打量着。“你至少二十。”她歪着头，“难道不是吗？”
们沉默。心怦怦直跳。“九月刚满十六。”说。
“哦。”母亲咬咬嘴唇，然后站起来，笑，“好吧，那就别担心，你可以留下来。真不知道你爸爸是怎想。想是们忘。你们孩子年龄很难记清楚。”
肖恩瘸拐地返回工作。他头戴顶澳洲宽檐帽，帽子大大，边檐很宽，由巧克力色油皮革制成。事故发生前，他只在骑马时才戴这顶帽子，但现在即使在屋里，他也直戴着帽子。爸爸说这样做很不礼貌。也可能是因为爸爸这说，肖恩才直戴着帽子，但怀疑另个原因是它又大又舒适，能遮住他头上手术留下伤疤。
起初他工作时间很短。爸爸拿到份建造牛奶仓库合同，地点位于距巴克峰约二十英里奥奈达县。于是肖恩就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调整图表，测量工字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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