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牛顿而言,时钟是尽力遵循这种均匀统时间流动装置,虽然并不十分精准。牛顿写道,这种“绝对、真实、数学”时间无法感知,只能根据现象规律
流逝时间,究竟是什呢?亚里士多德在《物理学》中写道:如果周围团漆黑,身体几乎什都感觉不到,但心里有些想法在改变,们仍然会认为时间在流逝。8也就是说,即便是在们内心里感到时间流动,也是对种运动量度:内在运动。如果切都不运动,就没有时间,因为时间仅仅是运动记录。
牛顿假设则与此完全相反。在他代表作《自然哲学数学原理》书中,牛顿写道:
没有为时间、空间、位置和运动这些名词下定义,因为它们都是人所熟知。只需说明点,这就是普通人对这些量看法,只是从感觉对象关系出发,因而产生某些偏见。为避开这些偏见,们不妨把它们区分为绝对与相对,真与似真,数学与经验。
也就是说,牛顿承认种可以度量天数与运动“时间”存在,而那也是亚里士多德笔下相对、似真、经验时间。但除此之外,牛顿认为必须存在另种时间:无论如何都会流逝“真实”时间,独立于事物及其变化。就算所有物体保持不动,甚至们灵魂活动都凝滞,这种时间仍然会流逝——按牛顿说法——不受任何影响,这就是“真实”时间。这与亚里士多德观点截然相反。
牛顿认为,“真实”时间无法直接触碰,只能通过计算间接地理解。它与计量天数时间不同,因为“每天实际上是不平均,虽然通常认为它们都相同,并且被用以度量时间。也许宇航员可以用更精确时间来测量地球运动,修正这种不平均”。
亚里士多德:时间不过是对变化量度
牛顿:即使没有变化,也有时间在流逝
那到底谁才是正确呢,亚里士多德还是牛顿?迄今为止,世界上最富洞察力、影响最为深远两位自然研究者,对时间提出截然相反思考方式。两位巨人把们引向相反方向。9
是像亚里士多德认为那样,时间只是量度事物变化方式——还是们应该认为,存在着个绝对时间,自主流动,独立于其他事物?但真正应该问是:这两种思考时间方式,哪种可以让们更好地理解世界?两种概念体系,哪种更有效?
几个世纪以来,真理似乎来到牛顿这边。牛顿模型以独立于事物时间观念为基础,建立现代物理学,并且行之有效。它假设时间是种实体,均匀流逝。牛顿写出描述物体在时间中如何运动方程,用字母t表示时间。10这个字母含义是什呢?它表示夏季白天较长而冬天较短所形塑那个时间吗?很显然不是。它表示时间是“绝对、真实、数学”,牛顿假定它运动独立于事物变化或物体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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