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恕向宛仪元仪各望眼,嚅嚅地说不出所以然来。三人自小玩到大,他素来被姐妹两个欺负得狠,畏惧早种在心底,这时哪里还告得出状来?
见独子这个样子,杨国忠摇摇头,心中暗叹声。好在杨恕年纪幼小,日后好好教导,还有成材之机。自从府上延揽到西席先生济天下之后,在他教诲下,杨恕性情实已变得阳刚许多,见识也颇见宽广,令杨国忠心中暗自称许。
见杨恕说不出所以然来,杨宛仪眼珠转,立刻抢着道:“爹爹!元仪她说族里男人都只有面目生得好看,全是靠脸蛋吃饭软货!”
杨国忠脸色登时有些难看。他向来自诩样貌,杨元仪若真是如此说,那可是把他也骂在里面。这句构陷实是厉害,休看
迎来官道上数百人壮马肥、戟亮甲明悍猛禁军铁骑,当朝相国杨国忠正在队伍中间。只不过他并未如朝廷其他大员那样乘坐八抬暖轿或是六乘车辇,而是乘匹高头白马,身披亮银软甲,软甲上再罩雪色貂麾,便这样顶风踏雪而来。
遥遥望去,人如玉,马似龙,那滔滔气势,实令人赞叹!
洛阳百官早在城外守候多时,尽管冻得面色发青,但见相国如此风采,自然采声片。洛阳王李安乃是帝室之胄,裂土封疆,拥兵方,本来是该杨国忠去拜见他。但此时杨国忠权势滔天,他便也迎出来。为示敬意,又免非议,李安车驾便停在洛阳城门正下,如此便不算是出城相迎。
遥见杨国忠行近,李安不由得心中有些欢喜,又有些恼怒。欢喜是杨国忠权势薰天,自己与他关系非同般,毕竟杨玉环在献给明皇前曾是自己王妃。恼怒是想想十几年前,这杨国忠不过是洛阳介不起眼小混混,与自己相比者在天,者在地,这短短时光里,人事变化竟如此之大,自己反倒要奉承着他?而且居移气,养移体,自那杨国忠坐上高位后,气质潜移默化,如今踏雪而来,竟也是有模有样,谁又会想起十余年前那个在洛阳游手好闲、脸惫赖模样小混混?
既然有妹如玉环,杨氏族这辈子弟,多是男英俊女貌美,杨国忠更是其中翘楚。
见杨国忠队伍行近,李安收拾心情,堆起脸笑容,走出车来,亲自迎上。
洛阳城外番客套后,杨国忠终于前呼后拥入相府。他卸下银甲,在正堂坐好,受过宗族众老、妻妾儿女参拜,方得余暇喝口茶。
这口碧玉珍珠正在喉中翻滚、余香刚发之时,杨宛仪便冲上来抱住杨国忠左膝,叫道:“爹爹!元仪她欺负人,你要为作主!”
杨元仪又岂是个肯示弱?当下占杨国忠右膝,叫道:“明明是她不讲道理,现下倒反咬口!”
杨国忠素来痛爱这双冰肌雪肤女儿,也知她们自小不合,自元仪懂事时起就打到现在。当下拍拍她们,示意稍安勿燥,反向立在旁儿子问道:“恕儿,你来说说这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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