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跟他说这些?”顾扬放下杯子,“这太扯,他人呢?”
“在超市部,马上就会上来。”杨毅说,“在等会开会时候,他可能还会推卸责任,你要有心理准备。”
“再推卸也要有证据。”顾扬说,“和杜哥确是好朋友,但最多只是帮忙引荐,双方在谈入驻时候,也只问过王烈两三次,每次都是在超市走廊上,人来人往,怎可能和他说这些?”
“知道。”杨毅把文件递给他,“先开会吧,别紧张,相信你处理突发事件能力。”
顾扬微微皱眉,犹豫着说:“嗯。”
顾扬在黑暗中抱紧他。
空气里是熟悉草木调香气。
多少也能变得更安心。
……
第二天会议定在十点半,不过十点时候,人已经陆陆续续到齐。贝嘉日化来宋总、杜天天和产品经理冯跃,寰东是杨毅、顾扬、超市招商部丁经理,以及王烈。
顾扬拉开罐头,尽量不去想那些烦心事情。面条只有小碗,恰好能抚慰被寒风灌过胃,又不至于影响睡眠。
这是个沉默又糟糕夜晚,但幸好有喜欢人在身边。
等陆江寒从浴室里出来时候,顾扬正坐在床上看他:“能去客房吗?”
“你说呢?”陆江寒把灯光调暗,掀开被子靠在旁边。
顾扬凑过来搂住他,闷闷地没说话。
“昨晚没睡好吧?”在会议开始之前,杨毅看着他眼睛里红血丝,拍拍肩膀,“问题当然得解决,但这也不算多大事情,别太紧张。”
“是怕影响寰东。”顾扬叹气,“说到底,也是们自己招商出问题。”
“老丁昨天半夜才飞回S市,今早已经和王烈谈过。”杨毅递给他杯咖啡,“有件事得提前说,王烈坚持这切都是你意思,包括放悦容进来,以及审核时睁只眼闭只眼。”
“?”顾扬吃惊。
杨毅点头。
“明天杨毅会和你起处理这件事,贝嘉日化宋总也会亲自过来。”陆江寒握住他手,“别怕。”
“蓝森说今天闹事那人是索赔专业户。”顾扬说,“医生也说她是常见化妆品过敏,不定是因为产品质量问题,擦几天药膏就会康复,可谁知偏偏就赶上悦容。”哪怕真是对方处心积虑想碰瓷,也是寰东亲手送机会。
“超市招商确存在工作失误,贝嘉产品也有问题,但这些都和你没关系。”陆江寒说,“寰东处理这种事情有固定流程,你不用因为杜天天夹在其中,就加倍自责愧疚。”
“悦容已经下架,杜哥现在估计还在加班。”顾扬枕在他手臂上,“明早约贝嘉在总店开会。”
“那你现在该休息。”陆江寒帮他放好枕头,又笑笑,“没事,哪怕你这次真解决不,还有老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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