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不能去酒庄。”顾扬喝口汤,觉得稍微舒服点,“得先把超市问题处理好。”
“嗯。”陆江寒点头,“吃饭。”
顾扬低下头。
“好好好,不逗你。”陆江寒亲亲他,“们回家。”
车子路穿破夜色。
深夜街道很寂静,热闹只有夜市。
食物香气多少能唤醒味觉,哪怕是在最沮丧时候。
急诊科外路灯是很亮白色,白得有些冷。风卷起花坛里枯叶,顾扬裹着外套想过马路,辆熟悉保时捷却稳稳停在眼前。
陆江寒说:“上车。”
顾扬鼻子发酸。
急诊门前不能停车,因此陆江寒直开过两条街道,才有机会把车靠在路边,抱抱他小艺术家。
顾扬把脸深深埋在他脖颈:“对不起。”
上到处都躺着人,挂号处也是大排长龙,贝嘉日化两名员工跑进跑出,好不容易才排到队,检查完之后确是化妆品过敏。
“现在怎着?”晚上十点多,蓝森打来电话,“还在医院呢?”
“刚刚送走,答应周内给他们答复,化妆品成分过敏。”顾扬坐在椅子上,“在这休息会就回家。”
“是有件事要提醒你,今天旁边闷不吭声那男,不是她老公。”蓝森说,“她老公名叫张伟,是有名职业打假户,许多平价超市早就把他列进黑名单,估计寰东之前没见过。”
“你怎会知道得这清楚?”顾扬意外。
1901厨房里,陆江寒很快就煮好碗番茄鸡蛋面,有微微酸。
顾扬洗完澡后,从身后抱住他。
“这就是上次蓝森送来新品?”陆江寒从柜子里拿出来盒鱼罐头。
“嗯。”顾扬说,“但你不准吃。”是很没有道理吃醋方式。
“现在允许你吃点。”陆江寒手端着碗,手拉着他坐在餐桌旁。
“乖。”陆江寒拍拍他后背,低声哄,“没事。”
顾扬依旧不肯抬头,只是直抱着他,像只吃瘪小鸵鸟,有惊人力气和湿漉漉脸颊——因为自责懊恼,还因为莫名其妙委屈、精疲力竭困意,空荡荡胃隐隐作痛,却点食欲都没有。
“当初是怎教你?”陆江寒把手指插进他头发里,慢慢抚摸,“先回家,好不好?”
顾扬带着浓厚鼻音说:“嗯。”
“听话。”陆江寒把他放回座椅,拉过安全带系好,又用拇指把他脸颊擦干净,“小哭包。”
“看她下午那套流程,也不像是普通顾客,就拍张照找人去查查。”蓝森说,“你也快回家吧。”
“谢谢。”顾扬笑笑,“可就算他们是职业碰瓷,这次也确实是寰东出问题,责任推不掉。”
“杜天天呢?”蓝森又问。
“让他先回去,产品里混进来个未备案,他也是下午才知情,就算查也需要时间。”顾扬站起来,“今天谢谢你,那先回家。”
医院气氛很压抑,他也想快点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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