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萧澜有些担忧,“你没事吧?”
陶玉儿精疲力竭,微微摇摇头:“罢,此事暂且这样吧。先说说看,你这些天在城中都查到什?”
萧澜拉过椅子,将食金兽事说给她听。
陶玉儿皱眉:“你这故事……”
“娘亲也觉得不可思议?”萧澜道,“陆前辈也当在胡言乱语,不过那日们却亲眼见到个黑影钻进枯井。”
陶玉儿并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
萧澜与她对视,像是定要等到个答案。
陶玉儿通红指甲深深嵌进木桌。
恩怨倒是谈不上,可她并不想见陆无名。
对于小辈,她勉强可以瞒住自己心思,但若对面人是陆无名,再想要将心中算盘与挣扎隐藏起来,那几乎毫无可能性。
“陶夫人客气。”陆无名摇头,“若非夫人将明玉推下山,只怕现在他早已落在鬼姑姑手里,该是陆某人谢夫人才是。”
岳大刀问:“能进去看看陆公子吗?”
“让明玉好好歇阵子吧,你随来煎药。”陆无名吩咐。
岳大刀答应声,与他道下楼。阿六也去对面照顾林威,萧澜倒盏茶,问:“娘亲有话要说?”
“为何不早些告诉,陆无名在城里?”陶玉儿皱眉。
“然后呢?”陶玉儿问。
“陆前辈已经派人守住那处屋宅,暂且还没有消息传
她曾疯般想要红莲盏,想要打开冥月墓。为报复鬼姑姑,也为向无念崖人证明自己才是最好掌门人选,师父当初并没有看走眼。为这个目,她甘心与李老瘸扮成夫妻,在王城中隐姓埋名多年,只等练成云绮掌法,甚至连唯儿子也硬起心肠不去见——在某些时候,她还希望过自己根本就没有这个儿子,怨他出生不是时候,恨他竟会同自己疏离,与鬼姑姑亲近。
虽然明知这恨意来得毫无道理,她却不想压抑,甚至还想让心中怒意焚烧燎原——当理智被吞噬时,软肋也会随之消失,她不想再输第二次。
心被层层叠叠硬甲包围着,时间久,连自己也能骗过去,仿佛已经刀枪不入,坚不可摧。
只是所有假象,都在萧澜出现在王城那天出现裂痕,她发现自己依旧是疼爱这个儿子,如同当年喜欢上萧云涛,那是种不可控制趋势,亲情与爱情都是样炽热。
她几乎是仓皇而又踉跄地逃到洄霜城,想要依靠红莲盏重新清醒过来,可还未来得及喘息,却又遇到陆追。当初纯稚孩童已经长大,磨难并没有让他变得世故,整个人依旧是干净而又温暖,这种温暖让她喜欢怜惜,让她发现自己终究狠不下心,将他当做个彻头彻尾工具。
萧澜道:“前辈说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行踪。”
“连也不能说?”陶玉儿面色不悦。
萧澜道:“言出必行,诺千金,这是娘小时候教。”
“你!”陶玉儿重重放下茶盏。
萧澜试探:“娘亲与陆前辈曾有过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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