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捂着脑袋陆追,其余人不约而同看向陆无名,眼底或直白或委婉,都写同个意思——你看看你。
……
陆追面色如常:“爹,陶夫人。”
陶玉儿从陆无名手中接过药碗,勺勺喂给他:“觉得怎样?”
陆追冷静回答:“没事。”
屋中其余人都很沉默。
干嘛呢这是。
萧澜哭笑不得,却又不忍心将他硬拉开,只在背上拍拍:“陆前辈熬半天药,凉又要热,听话。”
听到“陆前辈”三个字,陆追觉得自己好像应当清醒些。
但被他抱着实在太舒服,迷迷糊糊,又实在不想清醒。
陆追松口气,眼睛半闭着,头疼欲裂,于是习惯性缩进他怀里,两只手环过那结实腰肢。
“没事。”萧澜掌心在他背上轻抚,“别怕。”
陶玉儿站在床边,心里有些难以言说诧异。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儿子,竟还会有如此温柔表情与声音。
恰巧陆无名也端着药碗,同岳大刀道从外头进来。
来。”萧澜道,“娘亲可曾听过类似传闻?”
“以金银为食,哪有这样怪物。”陶玉儿摇头,“只怕又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萧澜道:“无论是人是鬼,都会将这件事查清楚。”
“那冥月墓呢,你打算怎办?”陶玉儿又问,“裘鹏已被林威所伤,虽说只是瞎眼,不过他向来视容颜如命,只怕此时也与死没区别。”
萧澜道:“若他当真废,按照姑姑平日性格,只怕鹰爪帮那些小弟子,此后就是冥月墓人。”
“在你昏迷时候,也同你爹商议过,”陶玉儿看着他喝下最后口药,将空碗递给萧澜,“等到身子养好些,定要送你去千叶城,此事没得商量。”
陆追口答应:“好。”
“早这乖不就成。”陶夫人松口气,捏着帕子替他擦擦额上冷汗。
屋里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目光灼灼如芒在背,陆追闭眼:“还想
片刻之后,陆无名实在很不明白,为何自己儿子要直将头往萧澜怀里钻,这画面着实有些看不下去,于是咳嗽两声,威严道:“明玉!”
陆追:“……”
屋中是死寂般沉默。
陆追猛然将萧澜推开坐直,后脑重重磕在床框上。
“呀!”岳大刀被吓跳,“公子没事吧。”
……
“先吃药好不好?”萧澜问他。
陆追摇头。
“听话。”萧澜想扶着他坐直,却反而被紧紧勾住脖颈。
或许是仗着昏迷虚弱,仗着半梦半醒,陆追难得任性回。
陶玉儿冷笑:“狗咬狗,倒也精彩。”
隔壁房中,陆追从梦中惊醒,猛然坐起来却有些头晕,伸手胡乱抓,晃得床边银钩乱响。
萧澜推开屋门,坐在床边将人把扶住:“怎?”
陆追定定看他许久,脑海中方才恢复些许清明,问:“这是哪里?”
“客栈,所有人都在这,很安全。”萧澜道,“陆前辈去替你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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