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安隅平静,他很少听音乐,没什审美。尝试听会儿,总觉得那个扭曲人声有些耳熟。
几秒后,他惊讶地看向流明,“你能再说句话吗?”
流明脸上写满冷漠。
炎上前去居高临下地瞪着小姑娘,“你对这首歌做什?”
小姑娘缓缓抬头,视线向上,看到他满臂刺青后,立即躲到妈妈身后。
只是,指针已经停。
安在看清后愣下,宁惊讶道:“这是们在34区看到第个时间载具,虽然它也不走。”
流明只瞟眼,“纯铜?难怪安刚才脖子差点卡断。”
安立即又将仇恨眼神直勾勾地瞪向安隅。
安隅为屏蔽他愤怒,也把兜帽扯到头上,将怀表翻过来。
动,他错愕地抬起手,对着空白床单发疯般道:“东西呢!”
他边用手指继续规律地叩动裤线,边怒瞪着护工,“枕头底下东西,还给!”
护工两眼发直,“劳大夫,什东西啊?枕头底下什都没有啊?”
安头忽然不自然地前伸,像被什东西打在后脑勺上。
他立即伸手按住兜帽,愤怒地瞪向安隅,安隅敷衍地扬起嘴角,回以个安抚微笑。
女人警惕道:“你要干什?”
“这是很喜欢歌。”炎解释道:“但它已经完全被毁。”
女人闻言搂着女
怀表背后贴着张小商品签,手写着“古董怀表”和“540元”,底下是印刷体“钟记旧物”标志。
记录仪绕着转两圈,秦知律在频道里介绍道:“钟记旧物是34区家买卖旧物小铺,钟家经营几代,可以追溯到百年历史。人类社会还在正常运行时,生意很不错,但现在已经没人光顾。钟家人因畸变灾害相继死亡,最后代经营者叫钟刻。”他停顿下来继续查询,“很不幸,上波瘟疫全城感染率高达6成,但只死二十几个人,他是其中之。”
个女人领着女儿从后门出来,看穿着,应该算有钱人家。
小女孩边抓挠着胳膊,边晃着个收音机似小盒子。刺耳音乐从盒子里传出,难以分辨是人声还是电子合成,音乐在不同倍速间反复切换,完全失真。
安眉头紧拧,盯着那个毁人耳朵机器。流明绷片刻后也绷不住,烦躁道:“什情况?”
行人离开病房。楼人潮更恐怖,队伍已经排到前门外,他们废好大力气才从人群中挤开条路,终于从后门出来。
出后门,安立即烦躁地扯下兜帽,头白发被鼓捣得乱七八糟,他恨恨地盯着安隅,“掏走!”
“别生气。”安隅劝道:“本来想叠进兜里,但长官买这身衣服口袋很薄,容易显出轮廓。”
他边说着,边伸手从安兜帽里捞出块沉甸甸玩意。
安隅摊开手心,那是块陈旧金属怀表,圆形黄铜表盘上锈迹斑斑,连着条纤细链子,陈旧却精致,在幽暗路灯下别有番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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