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柳南愿果然睁大眼睛看。
苦宥道:“早上在练兵场里捡,应该是被人踩伤腿。”
“真。”柳南愿将兔子接到自己手中,轻轻抚抚,“那就带它回江南啦。”
苦宥点头:“好,多谢柳姑娘。”
憋半天,又憋出句:“将来倘若再来西南,记得差人告诉。”
真,叹为观止。
苦宥也来给众人送行,他卸去战甲,穿身利落锦衣,银发衬得肤色如雪,站在那里时,高眉深目,整个人又邪气,又贵气。
老账房悄默声问:“高副将,你看苦统领,简直浑身都白得发光,不都说柳三小姐喜欢白吗,你怎不帮他们撮合撮合?”
“这不行,白归白,但是身体太结实。”高林道,“有眼疾那阵还能凑活凑活,现在眼疾治好,同瘦弱更是搭不上半文钱关系,上回柳三小姐在吃饭时,恰好碰到小苦,你猜怎着,他全程话没搭上三句,分量十足大包子倒是口气吃八个。”
柳南愿总是干活,饭量其实不小,但也只吃个半就撑得慌,所以当时看着苦宥这惊人饭量,很是震震,最后实在没忍住,出声道:“苦统领,要去山中采些药,你吃完吗,不然你领去吧。”顺便也走动走动,消消食。
他们补剑,补好之后,也要去西北。
至于骁王殿下,则是跟个虚弱大美人似,在御前侍卫注视下,被人隆重地抬上前往白鹤山庄马车。
柳弦澈:“……”
高林扒拉着车框,不死心地问:“真不能同去江南吗,或者回西北也行啊。”
梁戍眉头皱:“那成何体统!”
他吃亏就吃亏在皮肤太白,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红得览无余,于是匆匆道别,转身就走。
生怕走慢,会被姑娘多看两眼。
高林感慨,有出息,但不多。
行人就这各自散向四面八方。
从西南到江南,可以走几段白河水运,今年这条大河勉强算是消停,但消停也不能掉以轻心
老账房乐,这不是挺好?
“好什。”高林唉声叹气,“小苦没答应,说下午要练兵。”
老账房:“……”
算,当没说,这都是命。
高林恨铁不成钢,梁戍也哭笑不得,苦宥被拎着轮番教育两回,也不知是不是琢磨反思过来些味道,这阵倒是记得专门找到柳南愿,将胳膊往前伸,上头正蹲只极小兔子,两只大耳朵耷拉着。
高林眼泪都要落下来,但是从来没有独自去过王城,更何况还要去见皇上,害怕。
“你害怕什,皇兄又不会吃你,况且这回是打胜仗,能不能有点出息,拿出应有派头来。”梁戍用力扯回自己衣袖,“下去下去,休要再挂在车上,耽误队伍动身吉时。”
高林不信,这能有什吉时。
“真有。”旁老账房解释,“是王爷前天花五两银子,专门请人算出来,因为得按照求聘礼数来。”
高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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