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辙尸体被悬于驻军城城门口示众,袁彧也被砍头,没有邪教西南大地,欢声笑语如条奔涌溪流,冲刷流淌过万千五彩村寨。
而众人终于也要离开这里。
程素月与刘恒畅同往西北,常小秋回万里镖局,宋长生仍留在弯刀银月族里替
答应得十分爽快。
而骁王殿下掏钱也掏得十分爽快,倒是负责替他管私账老账房比较谨慎地提出,修建医馆造福百姓,这笔钱似乎可以向朝廷讨要,不必非得自己给。
“张叔,你就咬咬牙付吧。”高林兜着他肩膀,苦口婆心地说,“付这笔钱,咱王爷以后更能理直气壮地让白鹤山庄养,他就打着这算盘呢。”
老账房:“唉,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柳弦澈也觉得这笔钱该由白鹤山庄来付,便亲自去找趟弟弟,结果赶上柳弦安正犯困,扯住被子捂着头,嘴里“呜呜嗯嗯”,也不知在应付些什鬼东西,半天没拼出个完整词。
连去驿站这截路,都是在撒丫子狂奔。
常小秋没有随程素月道前往西北大营,出来日子久,他得先回镖局看看自己那倒霉爹,再将家中事情逐安顿好。
柳弦澈将摞医书交给刘恒畅,道:“到西北后,你若想去军营行医,就去军营,若军中无战事,也可去春风城里建座新白鹤医馆,需要什东西,尽可写信于。”
刘恒畅行礼道:“是,多谢大公子,不过二公子昨日已经给许多银票,建座医馆,理应是够,暂时没什短缺。”
柳弦澈不解:“二公子,他哪里来钱?”
若不是骁王殿下回来及时,懒蛋八成又要挨顿戒尺。
“这钱还是本王来付吧。”梁戍笑笑,不动声色地上前两步,将人护到自己身后,“修建医馆之事实在太过琐碎,小安也没有经验,往后恐怕还需要柳大公子多教教阿畅,不如现在就将他叫到书房?”
“阿畅去后山。”柳弦澈道,“烧纸。”
凤小金、乌蒙云悠与乌蒙云乐尸体皆被火化,三人身上背负着无数大琰百姓性命,无论背后有无隐情,血淋淋杀孽都已犯下,朝廷若将他们好生下葬,恐难以告慰白河沿岸与西南上空数万亡灵,刘恒畅便以个人身份,将凤小金与乌蒙云悠悄悄烧,又将骨灰洒在最自由风里。
盼个同样自由来生。
叫来阿宁问,还是骁王殿下给。
柳弦安当时正在仔细数自己这多年攒下月钱,梁戍路过时看到,觉得这财迷模样甚是可爱,便进屋问他:“要买什?”
“不买什,想凑些钱给阿畅,让他去西北建座白鹤医馆,爹先前总提这件事,这次正好有机会。”柳弦安道,“可惜钱不太够。”
梁戍往桌上扫眼,好笑道:“你这何止是不太够,顶多买三套桌椅板凳,可能还要与老板讨价还价半天,罢,让账房算算还缺多少,余下补给你。”
柳弦安点头:“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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