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愿与其余白鹤山庄弟子来者不拒,沿途路义诊,还真从不少人体内找出作祟蛊虫。这幕可是有许多百姓都在围着看,眼见为实。而当越来越多人得知白福教那看起来神奇诵经祝福,其实都是在用毒蛊搞鬼时,惶恐膜拜立刻就变成愤怒骂娘,而且还骂得花式繁多,上至祖宗,下至孙子,依着族谱半个不落,属于雨露均沾式骂法。
“好好,你们声音小些!”常小秋举着破军维持秩序,大声呵斥,“要骂出去骂,谁再敢当着柳三小姐面嘴里不干不净,可真要打人!”
于是大家就真出门去骂,七嘴八舌,光骂还不解气,干脆集体上书请愿,要王爷将白福教趁早连根清除,好替大家讨回公道。
柳弦安收到请愿书后,看着后头长长串手印与名字,叹气道:“王爷还是再多派些人保护阿愿吧,觉得白福教不会放任她如此自由快乐。”
“不用你吩咐,早上已经安排好。”梁戍道,“皇兄派来那些御前侍卫,只留个,其余全部打发去保护阿愿。”
像吗?”
“很像。”
很像。乌蒙云乐盯着他脸,似乎正在竭力想象如果相同五官,出现在另名女子脸上,会是何等模样,想着想着,她又重新焦躁起来,因为那似乎当真是个倾国倾城美人,行走在阳光之下,被歌声和欢笑包围。她想起教主话,想起该如何用身体去迷惑那些男人,用最纤软腰身,和最婉转语调,来换取对方绝对狂热与虔诚。
而现在,自己却满身是伤地被困在这里,雪白无暇肌肤流出鲜血,鲜血再在伤口处凝固出条狰狞丑陋疤。
现状使得乌蒙云乐面容逐渐扭曲,双眸也爬上层鲜明红,眼见体内蛊虫又要开始游走,关键时刻,幸有妇人手起掌落,将她干脆利落地打晕,不解地问道:“怎回事,练功入魔?”
柳弦安闻言,稍微放心点,因为御前侍卫不说别,光是体格看起来就分外令人安心,个个五大三粗,充满朴实安全感。
柳弦安道:“执念,心魔。”
心魔最难医。
柳弦安留下瓶安神药丸,回到书房,将事情大致于梁戍转述遍,又道:“也不知当初将这兄妹送给木辙那对父母,在得知实情后,会不会后悔。”
“世间哪有那多后悔药。”梁戍道,“方才又收到份密报,你先看看。”
柳弦安拿起桌上信函,里头大致是说因为柳南愿在西南活动,引得许多白福教教众都开始怀疑他们自己先前选择,怀疑那能祛病消灾白福佛母究竟是不是真存在,所以纷纷坦白从宽,期盼神女……神医,期盼女神医也能给自己和家人治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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