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回来?”
“不好说。”
“她与你长得
妇人将裙子带进屋中,乌蒙云乐已经将她自己身上旧裙扯得七零八落,也不知使多大劲,尖而黑红指甲也断裂,在身上印出个又个月牙形状血痕。
像个疯子,也确实快疯,只是因为看到不够美丽自己。
妇人将布包放在桌上,丝绸布料像流水样倾泻流淌而出,泛出温柔光泽来。乌蒙云乐被吸引视线,她停下自己正在脱衣服手,刚要去摸,却又看到领口缀着蝴蝶宝石扣,眼眸顿时似被火灼:“这是柳南愿衣服。”
“确是柳三小姐,军中唯有她与你身材相似,但这衣服从未被穿过。”妇人道,“换上吧,无论合不合适,至少料子是好。”
乌蒙云乐站着没有动,只是倨傲地伸出手,妇人并没有计较,上前替她换好衣服,往后退两步上下打量,道:“是合适,就是腰身稍大半寸。”
直瞪着镜中人,伸手将头发拢整齐。
“要衣服。”乌蒙云乐转头,又重复遍,“要衣服!”
妇人从未想过她在醒来之后,竟然会是这种反应,时也不敢太刺激对方情绪,便边出言安抚,边差人去将此事报给高副将。
高林正与梁戍待在起,柳弦安与柳弦澈也在。乌蒙云乐脖颈处伤再重,也重不过她体内毒,零零散散,加起来总有十七八种,而且大多已经伴随她十多年。柳弦澈道:“木辙应当会定期定量地给她喂服解药,但解药亦有毒,毒素如此经年累月地累积起来,她恐也难以命长,顶多还有五年。”
“木辙并不需要她命长。”梁戍道,“只需要她最美丽这几年。”
她仅仅是顺口提,乌蒙云乐却因为这更为纤细半寸腰肢而重新高兴起来,她提起裙摆,看着窗纱外隐约人影,问:“那是谁?”
“柳二公子。”
妇人打开门,将柳弦安请进来。正午阳光是很明亮,足以照亮房间每个角落,以及房内每个人。两人虽说早已见过对方,但都是匆忙瞥,唯有这回,才终于有足够时间可以慢慢看清彼此脸。
乌蒙云乐问:“你妹妹呢?”
柳弦安答:“她去更南面城镇与村落。”
“她哥哥或许也是同种情况。”高林转身问,“柳大公子,这毒能治吗?”
“不能,或者说治也意义不大。”柳弦澈道,“与其费尽心机,让中毒者再痛苦地多活上两年,倒不如继续吃那所谓‘解药’,至少能在余下来岁月里,过得稍微舒服些,体面些。”
“木辙这人……”高林心中厌恶更甚,“养着个容颜不老怪胎,又养着这对短命兄妹,倒是点都没辜负他那股阴森缺德劲。”
柳弦安独自去关押乌蒙云乐小屋。
他手里拿着个布包,交给院中守着妇人,道:“这是阿愿裙子,新,嫌颜色不好看,直没穿过,交给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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