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蒙云乐最终被秘密送往处关押地。她在片浑噩中悠悠醒转,脖颈处如同被猛兽撕咬过,痛得几乎要尖叫出声。而比剧痛更令她恐惧,是周围陌生环境,这里并不是监牢,但她脚腕上却捆着两条长长铁链,铁链另头,是巨大沉重铁球。
她记忆似乎空白截,只能记起那双美丽金眸,然后睁眼就是眼前景象。她试着活动下身体,感觉被粗糙布料扎得后背刺痛,负责看押她妇人在旁道:“乌蒙姑娘所穿衣服,处处都染毒,所以便暂时寻件自己裙装,虽是旧衣,但清洗得很干净。”
“这是……这是你们军营。”乌蒙云乐撑着坐起来,“他打晕,把带来这里!”
“他,苦统领吗?他并没有回来,仍在那片密林里。”妇人端来碗糖水,“王爷稍后便会前来,你流太多血,先喝点东西吧。”
乌蒙云乐挥手挡开,她从未想过有朝日,自己会落入琰军手中,那些关于梁戍残酷传闻不可遏制地涌入脑海,使她面色越发苍白,细看时,甚至连脖颈处也显出青黑色纹路。
,“按照往日习惯,可不会在此时回来,今天纯属出门太急忘拿东西,又不想让旁人打扰你睡觉,只好自己多跑趟。”
柳弦安将手旁摞公文搭在他肩头:“军报也能随随便便丢在枕边?”
“这不是……”梁戍站起来,替自己辩解,“临出门时,色迷心窍。”
柳弦安早上睡得万分香甜,并不记得自己都做些什,竟能把骁王殿下迷得如此陶醉忘。梁戍笑着将他微敞衣领拉拢,又把腰带重新系系:“走吧,先陪去吃点东西,然后再去药房。”
柳弦安挑件轻薄披风,免得等会又被大哥唠叨风寒与湿气。梁戍与他十指相扣,两人刚走出院子,就见高林火急火燎地跑过来,蜡月与他并肩而跑,肩上明显正扛着个人。
妇人叹口气,将糖水放在桌上,阳光照着碗中莹润红枣,像颗颗发光宝石。
乌蒙云乐却觉得那红分外妖冶,妖冶得不正常,她把碗推在地上,自己想要站起来,又因失血过多整个人都摇摇晃晃。
妇人伸手欲拉她把。
“你想干什!”乌蒙云乐尖声问,在往后退时,余光瞥见铜镜中自己,头发蓬乱,脖颈缠绕着渗血白纱,穿着身泛白而又不合身宽大旧裙,如此陌生模样,令她心中越发无措,时连逃也顾不上,拖着铁链踉踉跄跄扑到镜前,双眼直
看着渗出被单血痕,梁戍眉头皱,大步上前急问:“他怎样?”
蜡月累得够呛:“没事,被苦统领打晕。”
梁戍已经触到被单手又收回来:“什意思,不是苦宥?”
“不是,是邪教妖女。”蜡月解释,“本想带苦统领道出来,但却遭到拒绝,他说要继续留在白福教,多捞些东西,让王爷不必担心。”
高林竖起拇指,可以,这思路很对,换也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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