惺忪着揉揉额角,不太想起。
昨晚喝杯酒,虽然没什度数,但太久没碰这东西,胃里还是不大舒服。
路言轻轻翻个身,余光看见被拢得严严实实窗帘,怔下。
这才恍惚着想起,昨晚顾戚也在。
他平常很少动帘子,应该是他
七点差几分,差不多。
顾戚起身:“去趟食堂,要不要带什?”
“食堂?”林季抬头,“哥,你不是不吃早餐吗?”
顾戚在国外时候,就没吃早餐习惯,回国之后,嫌麻烦,也就依着之前习惯来。
偶尔林季他们多带份,才随便吃点,更别说大早去食堂排队。
顾戚:“嗯。”
郑意眼睛逐渐睁大:“你也是…昨晚回来?”
顾戚抬手,掌根虚搭在水龙头上,往下按。
水声戛然而止。
顾戚偏过头来:“你说呢。”
“所以你真跟人动手?”郑意“啪”地合上笔记,他都多久没看见戚哥跟别人动手,还受伤。
郑意时也想不出来顾戚会跟谁动上手,还在那人手里吃亏。
校服说不定都是打架时候被扒掉。
郑意觉得能让顾戚吃亏,目前来说,可能只有个路言。
可郑意不敢问,沉默半晌,才小心翼翼试探句:“言哥呢?”
林季和郑意听杨旭之话,才反应过来,顾戚进门时候,确只穿件黑T,没穿校服。
郑意离得近,动作间,瞥见顾戚左手掌心那道明显红痕,皱皱眉。
夜不归宿、校服没、掌心有伤、言哥也天没见踪影……
前因后果连,郑意开口:“戚哥,你不会是和言哥起出去打架吧?”
昨天回寝室时候,五楼各个寝室人,有意无意,都去言哥门前看看,寝室灯就没亮起来过。
顾戚拿过校卡,话说得直接,不带点拐弯抹角:“给路言带。”
林季恨恨捶桌。
就知道。
他们就是顺带。
路言醒来时候,房间里正暗。
林季总算忍不住:“哥,你昨晚在言哥那边睡?睡哪?地上?还是桌上?”
杨旭之给林季脑袋来下:“言哥寝室有两张床。”
林季反应过来,肉眼可见失望,可随即又佩服起来。
说实话,就算再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睡到言哥寝室去。
顾戚把昨天欠债还完,发给国际部人之后,看看时间。
林季和杨旭之没说话,也跟着放下手上东西,屏息看着顾戚。
顾戚进浴室洗漱,声音透过半封闭小单间传来:“还在睡。”
郑意扒在浴室门口,继续问:“在他寝室?”
顾戚:“嗯。”
郑意:“昨晚回来?”
最后老杨壮着胆子敲敲门,也没人应。
再加上戚哥同样消失天,直到熄灯也不见回来,想想也知道,哪有这凑巧事。
两个人肯定在起。
暮春时节,早上温度正低,顾戚身上还带点微薄寒气。
闻言,看郑意眼,没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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