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卫氏外戚,枝繁叶茂,随便漏点出来,就够他吃香喝辣。
但……
偏偏现在,无论是太子还是长孙,都变精明。
不再信他们这些淳朴忠厚
说到这里,贵公子就愤愤不平道:“吾就不明白,那张子重有什好?长孙宁愿信他,也不愿信吾!”
陈惠听着,也是满心愤懑,道:“公子说是!自从那张子重出现,吾等亲戚,就已被疏远,别说长孙殿下,听说就连家上也被其蛊惑,居然不准家臣再以太子名号行事!”
对于陈惠们来说,这确实是无比难受。
过去十余年,他们已经习惯,打着太子、长孙旗号,挖国家墙脚,招摇过市,耀武扬威。
但现在,这条路下子就被人堵死。
卫家、石家、史家刘据外戚,也都派来代表祝贺。
甚至,就连当朝三公九卿们,也都派来家臣,献上贺礼。
这在往年,几乎是不敢想象事情。
王家人看着这个情况,更是欣喜若狂,脸上满满都是春风得意。
特别是,王氏两个兄弟,几乎就差手舞足蹈。
延和元年秋九月丙午(初十),傍晚时分。
此时,整个博望苑内,已是热闹非凡。
今天是刘进妃子王氏生辰。
虽然说,连当朝太子妃嫔,也不过是可以自称良娣,有个比六百石待遇。
区区个皇孙女人,在汉家政坛上地位,大约也就比个四百石小吏稍微高点。
尤其是陈惠,近来日子,更是过无比清苦。
连光禄勋差事也丢掉,甚至差点要被人送去廷尉衙门喝茶。
要不是他养父陈掌还有许多香火情,恐怕此刻,他也不能站在这里。
本来,光禄勋差事丢就丢。
没什大不。
“小地方来人,就是这样粗鄙!”陈惠端着酒樽,站在博望苑个阁楼里,看着这个情况,满脸不屑讥笑着:“庄子所谓‘沐猴而冠’,大约也不过如此!”
“陈兄说是……不过……”个阴冷贵族公子接过话道:“谁叫如今长孙幸贵呢!”
“所谓人得道,鸡犬升天!”这贵公子冷哼着:“王氏亦是如此!”
“公子说是……”陈惠看着这贵公子,连忙赔笑:“不过,公子亦是长孙殿下表兄,与殿下关系,恐怕要比这王氏还要亲近几分,毕竟公子与长孙自幼相熟,情同兄弟!”
贵公子听着,嗤之以鼻,自嘲地笑道:“别提!自那张子重幸贵,长孙就像被灌迷魂汤,居然与吾说话,也要留心眼,前些时日,吾去找长孙,打算请长孙应允事,谁知长孙竟说:此事要与张侍中商议!”
但没奈何,今时不同往日。
随着刘进冉冉升起,在政坛上渐渐占有席地位。
于是,妻随夫贵,王氏作为长孙夫人,而且是唯个怀孕妃嫔,地位自然立刻拔高。
虽然,还没有到个生辰就满朝文武都来恭贺。
但,在京宗室和外戚列侯家族,全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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