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含在嘴里怕坏,捧在手心怕摔。
那张子重目空切,自大到去招惹赵家。
在陈惠看来,这是取死之道!
别看他现在风光,要不多久,就要成为阶下囚!
到时候……
就像当初,卫皇后得宠,整个卫氏鸡犬升天。
连他养父陈掌,也要去追求寡居卫少夫,费劲无数心思,打败数不清对手才抱得美人归。
也是靠着这个关系,他家才能维系住在长安地位。
也如当年李夫人幸贵,李氏外戚,下子就跋扈到无人能制。
纵使战功彪悍大将军长平烈候,也要去拍马,去阿谀。
这些家伙,压根就是油盐不进。
而在这些人压制下,陈惠也好,其他人也罢,都彻底没在太子系统里揩油机会。
想到这里,陈惠就不由得脸色铁青,心里头郁闷无比。
“不过,那张子重猖狂不多久……”贵公子忽然说道:“以之见,此贼败亡,只在旦夕!”
陈惠听,连忙问道:“公子说是……?”
亲戚面之词。
居然已经学会找别人商量。
搞得他们想玩花活都玩不!
现在,太子据可是聚集三十多人官吏当智囊。
全部都是从地方基层找来粗鄙胥吏。
哼哼!
陈惠狞笑着,恍如疯子。
陈平子孙,看张良子孙后代笑话,本就是天经地义。
更何况,他与那个张子重,仇深似海
贰师将军李广利,最初只是个长安纨绔子,却在李夫人遗泽滋润下,成为今日汉军领袖。
而风水轮流转,如今幸贵钩弋夫人赵婕妤所受宠爱,远在过去卫皇后、李夫人之上。
天子为让这位爱妃在长安免受打压,更为让这个爱妃少操劳些,连甘泉宫都送给她,让她甘泉宫当女主人。
这样,就避免和长安皇后冲突,也避免每日早晚要去长乐宫请安之苦。
去年钩弋夫人为天子生下小皇子后,其受宠程度更是下子就提高几个级别。
“对!”贵公子捧着酒樽,指指长安北面,道:“哪怕吾祖长平烈候,当年也不敢开罪当今宠妃,要奉千金贿之!”
“而这张子重却悍然挑衅那边那位……”贵公子伸出舌头,舔舔嘴唇,道:“这大祸立刻就要临头!”
陈惠听着也是点点头。
自幼长于宫廷之中,陈惠耳闻目濡,知道很多这汉宫生存规则。
有条铁律,数十年来从未出错,既宠妃家人最大!
这些人,论起写诗作赋,屁都不是,没有半分儒雅之风,更没有点君子风度。
连太子在他们影响下,都开始锱铢必争,跟个市井商人样,连太子、宮和博望苑开销,也要精打细算。
更可怕是,如今,随着天子全面清理整个太子系。
旧有人脉和关系,统统作废。
现在,掌握博望苑和太子食邑县人,不是那帮粗鄙胥吏,就是天子空降过来,满口春秋之诛,动辄董子、孔子中二病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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