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利益简直大足以让他叛国都不眨眼。
于是那杨宣和左传学派?
孔安国才懒得管他们死活呢!
甚至在心中,孔安国深深觉得——尔等能为孔氏前驱,哪怕是死也该含笑而逝!
嘴上,孔安国却依旧谦卑不已,拱手道:“岂敢言教?岂敢言教?但与侍中足下共议耳!”
有时候捧着本《道德经》摇头晃脑读。
哪怕是现在,这个习惯也依旧深深影响他。
所以,指望孔安国有节草,还不如指望母猪能上树。
但张越却早已经学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望着孔安国,张越恭身道:“孔公言重!小子何其惭愧?愿闻公教!”
他是点也没有顾忌,自己是直接从杨宣那边反张阵营里,直接跑来这个事实。
他也不需要顾忌!
孔子之后身份,令他可以不受制约游离在今文与古文之间。
哪怕是三番五次交换阵营,般人也无法谴责他。
毕竟,怼他就等于怼曲阜孔氏,等于怼孔门先贤,等于怼孔子他老人家!
孔子是素王,为后世制法圣人。
但古文学派,却全部异口同声,否认这点。
在他们眼里,孔子只是‘述而不作,信而好古’先师,其地位只是个史官,个传承者,没有什不起。
但在现实中,公羊、谷梁,因为历史缘故,拒绝承认曲阜孔氏圣人苗裔地位。
而古文学派,则疯狂为曲阜孔氏打call。
孔安国听,脸上都笑开花。
他要就是张越这个态度!
锦上添花,哪有雪中送炭来好?
若能搭上这个侍中官线,或许不仅仅自己堂兄侯国可以复家,说不定,自己‘发现’古文尚书,也可以登堂入室,成为大汉指定官学经书!
更可以直接搭上这位便车,让古文尚书成为公羊学派唯指定尚书!
就是欺师灭祖,就是丧尽天良!
至于节草是什?
孔安国早就已经忘记。
要知道,在早年时候,在当今还没有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时,这位老先生在家里修道。
学着方士术士们,摆弄各种炼金术。
也正是在这些人手里,孔子和曲阜孔氏地位,开始不断拔高,终于变成那个千年投降派,连霓虹侵华,都能通电祝贺‘大东亚共荣’衍圣公家族。
想着此事,张越在心里就有些鄙夷冷笑声,对孔安国及其子孙,张越很是不齿。
只是不齿归不齿,张越脸上笑容,却是真真切切堆满脸颊。
他亲自走出大门,来到门口,恭身拜道:“末学后进张子重,恭问孔公安……”
“侍中太客气……”孔安国个健步就迎上前来,扶起张越笑道:“在下久闻侍中阁下,神武天成,生而知之,可惜直缘悭面,今日得见也算是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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