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越闻言,连忙拜道:“承蒙孔公厚爱,无以为报……”
孔安国听着,笑像个两百斤孩子。
在他看来,张越接受自己赠书,就等于答应让自己上车。
车票已经到手,那他和张越就是自己人!
既然是自己人,孔安国就没有多少顾忌。
错非如此,随便找个地方,不就可以打发他吗?
何必如此郑重,将他请到此处?
这样想着,孔安国就笑着道:“侍中言重……山野之人,躬耕于曲阜,承蒙陛下不弃,始能出入宫阙……侍中盛情相邀,某独感激涕零而已……”
张越听着,笑笑,道:“孔公厚爱!请……”
说着就举起酒樽,道:“晚辈敬孔公……”
而是,地方官通常对地方事务两眼抹黑。
哪怕是最勤奋郡守,也未必能对治下各县人口、土地、赋税、丁口等数据倒背如流。
至于这些地方特色、当地地理、地貌,发展情况,那就更是知之甚少。
般,能知道郡城情况,就已经是能吏。
而能对地方事务,如指掌,孔安国这多年,只见过自己老师之,故御史大夫儿宽,曾经有这个能耐。
“孔公请!”张越带着孔安国,上阁楼,来到堪舆室之中。
亲自为他备好坐席,恭请入座,道:“寒舍简陋,还望孔公海涵……”
孔安国却是抬头打量着这个房间。
房间四面都挂满各种各样地图堪舆,大到整个关中,小到新丰某乡甚至某村。
堪舆上插满各种各样竹片。
“侍中若是不嫌弃……”孔安国眯着眼睛,对张越说道:“老朽近年,曾在曲阜祖宅破壁之中,找到套先师孔子遗留其中《论语》书稿,侍中若是需要,老朽可以为侍中提供份……”
张越听着,摸着手里酒樽,呵呵笑笑。
孔安国自是连忙举杯还礼。
如此三巡酒过,孔安国放下酒樽,看看堪舆室中情况,然后才轻声问道:“老朽听说侍中公有意拜读儿师手稿?”
张越笑着道:“儿御史功勋昭著,素为晚辈敬之,诚欲求其书稿……”
“侍中若是不嫌弃……”孔安国举着酒樽,笑道:“某家之中,恰好藏有儿师所遗书稿和手抄书稿百余卷……”
“愿献侍中,以谢侍中今日之请……”
只是……
儿宽是活生生累死!
如今,看着这堪舆室中堪舆和那些小竹片,孔安国忍不住在心里叹道:“若儿师能想到这个办法,或许能活到如今……”
心中也因此对张越更加上心。
在他看来,这张子重能带他来这个地方,说明对方对他是很看重很重视!
有标注数字,有写着文字。
书架上更是摆满各种各样书简。
这令孔安国大感意外,他是做过郡太守。
大约在十年前,他曾担任临淮太守,治临淮二十九县,因而深知,治政困难。
当世治理地方,最大问题,其实不是什豪强地主,富商大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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