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越看着这位天子宠妃,拿着酒樽,在殿中踱几步,想会,然后问道:“敢问夫人,元鼎四年,陛下于汾阴获宝鼎,恰遇此时,王师破南越,擒其匪首,捷报来传,陛下泛舟于汾河之中,做歌曰:秋风起兮白云归,草木黄落兮雁南归……下句是什?”
这毫无疑问也是道送分题。
因为,钩弋夫人是赵国人
“看来,知朕者,长孙也!”他摸着胡须,对刘进感到满意至极,觉得这个孙子对自己孝顺,那不是放在嘴上,而是用在心里。
不然,为什其他人都背不出那封诏书,而这个孙子却能倒背如流?
这说明,长孙是日夜在揣摩和学习自己诏命精神。
这是真正孝顺啊!
就连眼神,也下子变得慈爱起来。
张越微笑着拿起酒壶给自己满上杯,饮而尽,然后将酒杯倒扣,向众人展示,道:“臣却是小瞧殿下,该罚,该罚!”
天子坐于上首,看着这个情况,脸都笑开花。
元朔元年那封诏书,是他最得意作品之。
他私底下甚至觉得,自己那篇诏书文字优美而动人,内容充满正能量。
纵使孔子复生,子夏再世,怕也不更改字。
拍马屁这种方式,不存在肉麻问题。
地位越高人,就越喜欢肉麻吹捧。
哪怕明知道,这人是在拍马,大多数肉食者,也都是甘之如饴。
原因很简单,这是人类通性。
而在过去这些日子里,张越曾经刻意向刘进灌输很多当今诏命,援引过不少内容。
有孙如此,夫复何求。
而对于揭示此事张越,他也更加喜爱起来。
在他眼里,毫无疑问,这才是忠臣应该做事情!
张越却是举着酒樽,笑眯眯看向钩弋夫人,轻身拜道:“夫人,请恕臣无礼……”
钩弋夫人盈盈笑着,轻启朱唇,道:“侍中尽管出题……”
可惜,如此美妙文章,如此富有内涵诏命,如此充满他对天下万民和士大夫们期许诏书,却很少有人去研究和钻研。
真真是遗憾啊。
让他心里面跟猫爪般。
如今,听到自己孙子,竟然能完整背出那份得意之作。
天子内心,真是感到极为满足。
刘进自然有着印象,因此听这个问题,立刻便笑道:“皇祖父于元朔元年冬十月昭告天下曰:公卿大夫,所使总方略,壹统类,广教化,美风俗也。夫本仁祖义,褒德禄贤,劝善刑,bao,五帝三王所繇昌也,朕夙兴夜寐,嘉与宇内之士臻于斯路……”
刘进口气将这道洋洋洒洒,千余字诏书完整背诵出来,然后看着张越,笑道:“侍中以为能难倒孤,却是找错人呢!”
而在心里,刘进对于张越这种主动为他创造机会,拉进自己与祖父距离行为,充满感激。
只觉得,这位辅佐大臣,真是为自己殚精竭虑,想尽法子和手段。
自己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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