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个曾经公务员,张越很清楚,领导最喜欢就是那些能够记得自己曾经讲话内容和指示精神人。
于是,举着酒樽,上前拜道:“陛下,臣请为行酒……”
天子闻言,笑道:“张侍中,那卿就来做这个行酒之官吧……”
“臣谨受命……”张越持着酒樽,长身而拜。
然后,他笑着道:“既是臣行酒,那就应该有个规矩……”
“往常行酒,非击鼓,则以射礼,今即为家宴,臣以为不如换个法子,由臣依次出题,答不对,就要罚酒,若能答对,则臣自罚杯,未知陛下以为然否?”
他根本就不敢与钩弋夫人对视。
很显然,这位天子宠妃,曾给他留下过深刻印象。
考虑到刘氏素来好色,张越也就能理解刘进对钩弋夫人恐惧来源。
低着头,张越坐下来。
这时,家宴也差不多该开始。
言行,笑颦,都自带妩媚。
但偏偏,张越能感觉到,这并非是她故意为之。
而是,似乎天生如此!
恐怕刘进父子,也曾在这个钩弋夫人手里,吃过亏。
“宫里女人,果然没有个简单……”张越在心里想着。
来者,自然是如今汉宫第人,钩弋夫人赵婕妤。
这位赵婕妤,约莫二十岁左右样子,体态婀娜,身轻如燕。
穿着身盛装,长长裙子,足足拖数米远,以至于竟需要五个宫女托扶。
她盈盈笑着,坐在天子身侧,然后看向张越。
双凤眼,微微打量番后,轻声笑道:“陛下,这就是您常与臣妾提起小留候吧……”
“就依卿!”天子也是兴致勃勃道。
老刘家最喜欢玩这种行酒花活。
因为,这样会很热闹,而且极有气氛。
张越微微笑着,拿着酒樽,就站在场中,先是看向刘进,问道:“长孙殿下,敢问陛下元朔元年冬十月所诏者何?”
作为刘进辅佐大臣,张越当然要想方设法给刘进在天子面前刷好感。
侍女们将盘盘佳肴,端到案几上。
西元前宫廷宴席食物,主要是以各种肉类为主。
有烤肉,也有蒸肉,甚至还有着大块牛排。
按照规矩,在宴会开始前,是要有人来行酒。
张越看看刘进模样,心知他恐怕是做不来这个事情。
就听到钩弋夫人轻笑着道:“张侍中请起吧……”
天子也道:“张侍中,今日是家宴,就不必多礼……”
“陛下说是……”钩弋夫人吃吃地笑道:“臣妾也觉得,在家宴上,就不该有那多规矩……”
“长孙殿下,您觉得呢?”她忽然将眼睛看向,直低头坐着刘进。
刘进闻言,立刻道:“夫人说是,孙臣以为正该如此……”
张越连忙恭身道:“臣毅恭问夫人安……”
对于这位赵婕妤,他此刻也感觉有些忌惮。
他也总算明白,刘进为何要再三提醒自己。
实在是这个女人……
太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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