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唱完,张越便握剑趋前,拜道:“臣愿汉世永昌,夷狄无人,矢志于此,百死不悔!”
天子听着,猛然睁开眼睛,看着张越。
此刻,他眼睛竟有些模糊。
眼前恭身持剑,单膝跪地这个年轻侍中身影,恍惚中,竟与记忆深处那个年轻人重
让他仿佛看到塞外草原上,胡骑万千,嚣张不已场面。
然后,霍去病横空而出,汉家铁骑,追随着骠骑将军战旗,从南而北,从北到西。
匈奴人惊慌失措,狼狈奔逃。
整个草原,都被鲜血和战火笼罩。
匈奴人尸骨,堆满祁连山和皋兰山山坡,他们血肉汇聚成河。
他有什目?
钩弋夫人暂时想不到,所以,盈盈笑着,坐回天子身边。
张越连饮两杯,面色也有些潮红。
他轻移脚步,走上前去,对着天子拜道:“如今,却是轮到臣,微臣深受陛下隆恩,长孙信任,无以为报,唯做歌曲,为陛下祝酒!”
他提着腰间佩剑,走到殿中,拔剑而起,伴着乐声长歌唱道:“严风吹霜海草凋,筋干精坚胡马骄。汉家战士三十万,将军兼领霍嫖姚。流星白羽腰间插,剑花秋莲光出匣。”
,赵姬善歌舞。
这《秋风辞》,钩弋夫人想必多次弹奏过,甚至演绎过。
果不其然,钩弋夫人听着,就笑道:“侍中恐怕又要罚酒……”
只见她微微起身,褪下身上系着长裙,走到殿中,轻舞长袖,盈盈清唱道:“秋风起兮白云归,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难自忘,泛楼船兮济汾河,横中流兮扬素波。箫鼓鸣兮发棹歌,欢乐极兮哀情多,少壮几时兮奈老何……”
歌声婉转动人,舞步婀娜曼妙,长袖挥舞之间,自带美感。
而那个时代,是他此生巅峰。
“朕骠骑将军啊!”他想起那个曾经在他面前意气风发年轻人,耳畔似乎依然回响着对方掷地有声誓言:“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朕冠军侯……朕大司马……”天子握住双手。
倘若霍去病没有英年早逝,匈奴人何至猖狂到现在?
就听着张越高歌唱道:“悬胡青天上,埋胡紫塞旁!胡无人,汉道昌!”
这是他最爱首唐诗,也是他以为最好诗词。
没有之。
微微抚剑,张越继续唱道:“天兵照雪下玉关,虏箭如沙射金甲。云龙风虎尽交回,太白入月敌可摧。敌可摧,旄头灭,履胡之肠涉胡血!”
天子听着,也是血脉偾张,不由得和声拍手。
这首诗歌,几乎就讲到他心坎里去。
天子看着,听着,也是动容不已,长声叹道:“少壮几时兮奈老何,奈老何!”
显然被勾起内心深处遗憾。
张越连忙为自己满上,饮而尽,拜道:“是臣小视夫人,当罚,当罚!”
钩弋夫人却是深深看眼张越,她自知道,这个年轻大臣,其实是在暗中帮她固宠。
但他为什这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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