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年半前情景很相似。
陈长生不是在威胁他,而是说真话,这份婚书真差点就在周园里丢。
当初在湖底与南客双翼战斗时候,为破开对方光之翼,自己把剑鞘里所有东西全部丢出来,其中也包括这份婚书,只不过他对这门婚事早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以至于对这份婚书也不是很在意,直到前些天准备来徐府退婚时候,才记起来这件事。
他看着徐世绩本来还想说些什,但想想还是作罢,不再多言,告辞而去。
徐世绩面无表情看着他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才收回视线,望向婚书,神情微凝,有些不明白为何婚书边缘有些微湿。
走在东御神将府花园里,借着前方婢女挑着灯笼,看着略有印象直树灰石,陈长生很自然地想起以往在这里那些遭遇。
搁到桌上。
他动作并不如何郑重,但也不随意,感受不到傲意,也没有自卑,只是取出来,然后放下去。
他已经来这座神将府三次,每次都是为退婚,或者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已经不像最初那般紧张和尴尬。
徐世绩脸上也看不到尴尬神色,收到国教学院信说陈长生要来拜访时,他便猜到对方来意。
“上次就说过,如果你真坚持要退婚,当着容儿面把婚书给她。”
刚才告辞时候,他确实想对徐世绩说些什,只是时间寻找不到合适词语,也不知道应该如何组织。如果是唐三十六,估计会直接问徐世绩:你这无耻,你女儿知道吗?但他说不出来这样话,只是忽然间有些同情徐有容。
徐世绩说坚持这门婚事为自己女儿着想,但言谈间口口声声说都是大势、南北合流、青史留名这样字眼,毫不掩饰自己真实想法。他想着,不过就是个好名之辈,只会想着光耀门楣,徐氏族千秋万代,女儿在他眼里和座牌坊又有什区别?
如此想来,徐有容还真是有些可怜。
这般漫无头绪地想着,便来到座石门前。
石门处站着位姑娘。
陈长生在周园里倒确实有过这个想法,只是直没有机会遇到徐有容。然后他有些不理解,为什无论徐世绩还是唐三十六都说过类似话,仿佛断定他只要见到徐有容真人,便再也不想退婚。就算徐有容真美若天仙,那又如何?
他甚至觉得别人这般看自己是种瞧不起。
“听闻徐小姐近日便会回京,婚书便先放在贵府,如果徐小姐有何想法,请去信国教学院。”
他没有理会徐世绩话,继续说道:“请您不要再把婚书送回国教学院,不然真有可能弄丢,那样就真不好看。”
徐世绩闻言大怒,心想你居然敢威胁,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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