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时候,他已经把手腕上那串石珠取下来。
幽静殿里响起哗哗水声,他转身走进去,对着青叶盆载旁那位普通老人似教宗行礼。
“师叔,这到底是为什?”
以往陈长生很少用师叔二字称呼教宗,不是因为什精神方面洁癖,纯粹就是有些不习惯。但国教学院发生这多事情,再在东御神将府里听到徐世绩那番有些赤裸裸话语,他便知道,无论自己怎喊,在世人眼中,自己与教宗关系已经无法
看着他离开背影,她心情有些微惘。
她有些想不明白,为何感觉时间没有过去太久,那个少年和这个世界好像就已经改变很多?
离开东御神将府,顺着官道前行,来到座石桥上。
还是那座石桥,酷热夏夜里,桥下河畔坐满乘凉民众,河水里没有落叶,他站在桥头收回视线,回头望向东御神将府那些飞檐,沉默不语,不知道和霜儿生出相似感慨——距离初入京都来这里退婚,不过年半时间,为何却已经恍若隔世?
当初离开西宁来京都,他主要目是参加大朝试,得首榜首名,进凌烟阁,寻找逆天改命秘密,退婚只是顺带、当然也是必行之事。如今他虽然还没有找到逆天改命方法,但毫无疑问,他命运早就已经发生剧烈变化,可是这婚为何还是没有退掉?
那位姑娘正是徐府大丫环霜儿。
时间已经过去年半,她看着稳重成熟不少,眉眼也变得宁静些。
霜儿看着灯笼后那个少年……不,现在已经要说青年,不知为何变得越来越紧张,紧握着双手变得有些湿热。
她想要说些什,她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在小姐回到京都之前。因为她现在发现,就像老爷太太说那样,这门婚事对小姐来说,或者真是最好选择。然而……当初发生那多事情,如果换作她,肯定也会记恨到现在。
就在她咬咬牙,准备开口时候,陈长生来到她身前,点点头,然后继续向石门那边走去。
他摇摇头,向石桥那边走去,决定尽快把这件事情解决。
解铃还须系铃人,解除婚约同样如此,太宰老太人早已仙逝,老师带着师兄云鹤般杳无踪迹,那便只能找婚书第三方。
他去离宫。
不需要通报,守在宫前教士便恭恭敬敬地把他请进去,专程陪着他走过漫长神道,来到最深处那座宫殿前。
夜晚离宫非常幽静,教宗居住宫殿更是如此,被四方黑檐隔出来天空里繁星点点,看时间久,真很像口幽深水井。
没有什怨气,没有什恨意,没有趾高气昂,也没有咬牙切齿。
很平静,仿佛只是过路人,和曾经在某个时刻某个地点遇见过某人点头打个招呼。
霜儿怔住。
便是这段时间,陈长生便走过石拱门。
霜儿转身,抬起手来,想要唤住他,最终还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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