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苦大师没好气道:“若真要你守这五戒,怕你会立马跑。”
“然。”易天行竖大拇指,“大师得道高人,果然能知道小子怎想。”
斌苦大师自然不会去理会他油嘴滑舌,合什敬道:“护法天生颗佛心,日后自有皈依时。”
易天行朝地上吐口唾沫,也不说话,只是斜乜着眼毫不客气狠狠地盯着他光头。
斌苦大师知道触着这小子最忌讳地方,呵呵笑,起身便往前殿走。易天行见他走干脆,估摸着今天思想工作大概也就到此为止,便巴巴地跟上去,笑道:“这晚,和尚庙里有宵夜吃没有?”
是想大年初来上香。”他从石头边拣起片碎叶轻轻揉着,随便说句。
“来吧,佛渡切有缘人。”斌苦大师微微笑着,德高望重这四个字儿顿时显出来:“正巧宝通禅院那边要翻修,正缺香火钱,忝为省城佛宗领袖,也该出出力。”
易天行低声笑,知道这老和尚是给自己面子,也懒怠再谢,反正日后总有自己出力日子。
正这般想着,便听见斌苦大师淡淡说道:“虽然道场暂时开不,但护法你身份已经定。”
“就这随随便便定?”易天行又开始挠头。
“自己做去。”看来斌苦这老和尚也是个挺有趣人,“话说回来,护法啊,这接下来年你准备咋过?”
“别叫护法成不?听着总那别扭,总感觉自己像是庚子年间被摆在香台上白莲童子。至于咋过问题,嗯,想好……”易天行认真地回答道:“还是按以前那过吧,得过高兴。”
“喜怒哀乐皆是苦处,何况你总是习惯性地掩盖自己情绪,装乐呵呵又是何必?”
“你又不是知心大姐,自有分寸。”向装糊涂易天行被这老和尚说出自己心事,不由酸。
“噢,那你去吧。”走到
斌苦大师微微笑道:“如今这年月,电话传真总是有,大家佛宗脉,签个字又不是难事。”见易天行满脸委屈,知道这少年心中所想,又接着笑道:“护法不必烦恼马上便要作苦力,弘扬佛法并不急在时,要佛慈悲广济天下……明年或者后年,陕西法门寺师兄们将要送佛指舍利往香港供奉,护法尊贵身份,到时自然是要随行。”
易天行明白,佛宗终于准备开始在天下这大片舞台上显示能量,而标志,似乎便是佛指舍利出巡。
沉默许久后,他抬起头来,黑黑瞳子里似有流光:“不知为何,也感觉这趟香港之行,会出什事情。”顿顿又道:“好在还有年时间,且让快活年再说。”
“年之内,护法便把那些世俗事。”斌苦大师正颜道:“如果那个度不好掌握,护法莫若持金杵横扫,扫出片光明来。”
“虽未出家。但居士亦有五戒:不杀生、不偷盗、不邪*、不妄语、不饮酒。”易天行眯眯笑着:“大和尚这是在撺唆着俺破戒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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