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继续赶人
陆清则嫌天热,回来就把领子扯松些,徐恕眼尖,不可避免地注意到点显眼痕迹,若有所思地想会儿,放开手,扭过头,直言不讳:“陛下,房事别太频繁,陆大人身子虚,受不住。”
陆清则猝不及防,差点呛到:“……”
宁倦面不改色:“没其他问题?”
徐恕丝毫没注意陆清则那瞬间难得变幻脸色,老神在在地道:“风寒痊愈,其他和从前差不多,平日里多注意注意。现在陆大人身子,已经比三月前好些,适当控制下频率还是可以,药是顶好,要坚持喝,换三个月前,陆大人可能都承不住……”
陆清则深吸口气,“当”地放下茶盏,温柔地笑道:“徐大夫,说完吗?”
回到寄雪轩,没等多久,徐恕就过来。
徐恕依旧没领受太医衔,不过有自由出入太医院权力,在城中开家药铺,平日里就琢磨些疑难杂症,改善改善药方,有时候还会离京段时日,四处走走,找找新药材。
如果在京城话,徐恕就会时不时应召进宫,给宁倦看看病。
现在陆清则回来,徐恕负责人就又多个。
徐恕先给宁倦请脉,半晌,摸摸下巴上不存在胡子:“陛下脉象,比前些时日平稳许多。最近还频频失眠、常犯头疼吗?”
放心。”
心里却是微微发紧,昨晚收到密函好像也搁在书桌上,陆清则看到吗?
他不想让陆清则为那几个人难过或者生气。
但看陆清则面色如常,也未谈及那封密函,应该是没看到。
宁倦松口气,心里又开心起来,说起早朝上事,还有宁琮问题。
徐恕察觉到他话里不善,啧声。
都是事实,怎还不让说呢?讳疾忌医啊。
宁倦也意识到,再让徐恕口无遮拦地说下去,他今晚可能就进不陆清则屋,立刻打住,把徐恕这尊大佛给送走。
到晚上时候,宁倦沐浴完就赶紧先钻上陆清则床,免得被陆清则记仇赶走。
陆清则确有点想赶人,结果掀开被子,看到皇帝陛下大只横在那儿,板起来脸就绷不住,啼笑皆非地踢他下:“出息。”
宁倦摇头。
徐恕忍不住看眼陆清则。
他都搞不定病,陆清则回来居然就好?
就说是心病吧,不是他问题!
皇帝陛下身体过于康健,徐恕问完话就说不出什,又给陆清则把把脉。
宁琮现在已经被带去宗人府关着。
待到京城安定些,宁倦不会留他命,蜀中那边后患也要早日铲除。
宁倦在外人面前不显山不露水,情绪收敛得滴水不漏,在陆清则面前,就不怎遮掩,像条摇着尾巴大狗,心情好时候尾巴摇来摇去,心情不好时候耳朵又会耷拉下去。
陆清则清晰地看到他从微微紧张到松弛愉悦,心底暗暗发笑。
既然宁倦这高兴,他就更不可能提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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