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笑,也拿个碗,倒碗酒,和史容风碰碗,仰头
陈小刀张张嘴,想要说什,最后还是没吭声,听话地应声。
公子做事向来妥当,让他在这里待着,肯定也有道理,他不能给公子拖后腿。
看陈小刀应声,陆清则笑笑:“先回去,吏部那头还有事等着。”
陈小刀不舍地嗯声。
因着史大将军病危,陆清则几乎每日忙完,都会去别院趟,偶尔赶上老将军醒着,还能说上两句话。
长顺苦着脸回过头,朝陆清则拜拜手,又小碎步跟上去。
等宁倦身影消失在眼底,陈小刀才敢哆哆嗦嗦地靠过来,满眼困惑:“公子,您和陛下究竟是怎回事?”
见瞒不过,陆清则只好坦白半:“与陛下生些小矛盾,不打紧。”
“什不打紧啊!”
陈小刀就是再迟钝,这时候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陆清则把他安排到史大将军身边,不止是为让他陪着大将军和林溪。
宁倦没搭腔,余光落在陆清则裹在雪白狐裘里单薄肩膀上,心里半酸不苦地想,比去岁倒是要瓷实些。
毕竟往年到这个时候,陆清则几乎都是在病床上度过。
再过段时日,那座宫殿就能完工。
他也要按捺不住将陆清则藏起来欲望。
看宁倦还是不吭声,陆清则猜他还在为那盏冰灯事生闷气,踯躅片刻,“那盏冰灯”几个字还是吞回肚子里,默默和宁倦站在围栏边,抱着怀里手炉,望着纷纷扬扬小雪发呆。
他如约带坛酒给史容风,是前年和宁倦起埋在院子里酿梅花酒,现在正好挖出来,赠与友人喝。
史容风病歪歪地躺好些日子,见到有酒喝,霎时容光焕发,可惜他现在连拿起酒坛子力气也没,高兴地吩咐唐庆:“拿碗来。”
徐恕已经吩咐过,最后这段时日,紧着大将军高兴来,想喝酒就喝酒,唐庆哽咽着应声,去拿碗,梅花酒倒入碗里,清澈澄亮,清香扑鼻。
史容风颤巍巍地捧着碗,睨眼陆清则:“都这时候,还不乐意跟喝杯?”
“怎会。”
但相比愤怒,他更多是震惊:“陛下难不成当真相信那些言官话,公子你是什样人,陛下还不清楚吗!陛下难不成当真要鸟尽弓藏,杀、杀你吗?!”
鸟不鸟尽不定,但弓藏是很有可能。
陆清则无奈道:“小点声,小心吵醒大将军。”
陈小刀忿忿地闭上嘴,嘟囔:“就是太惊讶。”
“放心,真没事,你只要好好待在林溪身边便好,”陆清则摸摸他脑袋,“信,嗯?”
宁倦不走,他也不好有其他动作。
好在宁倦是个高大挺拔少年,也不知有意无意,挡迎头风,也没那冷。
等呼啸风雪稍停,宁倦才大步往外走去,头也不回地丢下句:“注意点身子。”
别把他好容易调养好身子又病坏。
那可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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