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见到宁倦真中毒时,陆清则表现有些失态,但这种表现出现在陈科面前,恰恰更为合理。
等陈科去回卫鹤荣,明日再将徐恕消息散播出去,卫鹤荣就该着手把徐恕捞回去。
宁倦盯着陆清则越靠越近耳垂,眯眯眼,像只盯着猎物猎狼。
那片耳垂薄薄,雪白精致,仿佛白玉雕琢。
上次在床上醒来,老师耳垂泛着红,白雪染霞,煞是好看。
陆清则不得不又往下靠靠:“所以,从开始,卫鹤荣就知道,们是去江右救灾,翻他老本。”
宁倦轻轻应声:“其实从误诊老师那次开始,就对陈科有疑虑。”
个行医几十年,经验丰富御医,开始误诊便算,眼睁睁看着陆清则发好几日高热,灌下去药几乎没什用,怎会依旧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想过任何其他可能。
陆清则敛眉道:“难怪们回京后,卫鹤荣直没有动作,们拿到账本,恐怕也有些问题,就算拿出来,也没法让他伤筋动骨。”
这老狐狸。
但事情已经发生,他也不想揪着虚弱宁倦骂个不停,忍忍怒意:“太医院内鬼是谁?”
外头倏然电光闪,他脑中也恍然惊雷劈,脸色微微变:“莫非是……”
“是他。”宁倦淡声肯定,“回京之后,潘敬民突然翻供,联系到误诊老师事,才确定下来。”
陆清则不由朝着太医院方向看眼。
当初他们南下之际,猜到卫鹤荣会安插眼线进入南下队伍,排查通,没想到会漏过个。
,有卫鹤荣人。”
句话,就让陆清则明白过来。
这出戏里,最难部分,自然是让卫鹤荣相信宁倦被徐恕下致命毒,能证实这点就是太医。
太医院御医都是当世数数二医者,要瞒过他们,要有他们绝对忠心,要就用真毒。
即使如此,陆清则脸色还是有点难看:“你可真是舍得。”
他
就说江右行怎顺利得那不可思议。
他之前还疑惑过,卫鹤荣和潘敬民合作敛财,也不安插人手在潘敬民身边盯着吗?
回京路上,他们也做好被袭击准备,却依旧没有遇到任何问题,顺顺当当地抵达京师。
因为卫鹤荣知道他们拿到账本奈何不自己,没必要多做手脚,给自己引来祸端。
幸好,他们还有徐恕这条线。
陈科。
陈老太医。
陈科行医几十年,对治疗时疫很有经验,在太医院德高望重,为人低调谦和,也从未与卫鹤荣有过接触。
当时考虑到江右疫病严重,便直接带上他。
宁倦说话声音变得更低。
敢拿自己来冒险!
这小崽子就没把他话听进去过!
但不得不承认,要想引得卫鹤荣进圈套,宁倦自己就是最好饵。
宁倦笑笑:“就是怕老师不同意,才没有提前告知老师,放心,徐恕对剂量有把握。”
陆清则放心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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