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只能坐到床上,俯下身,微微贴近他:“你说什?”
宁倦声音听起来很虚弱:“太医院
俩人都不由愣愣。
宁倦:“……”
从没这没用过。
他迅速切换眼神,可怜无辜地望着陆清则:“老师怎趴在床边,万着凉怎办。”
陆清则不吃这套,霍然站起来,气得肝火旺:“小兔崽子,两天不看着你就做出这种事,谁让你用真毒?!”
陆清则眄眼床上罪魁祸首。
宁倦依旧静静地躺在床上,无声无息,让他很不习惯。
他喜欢是那个见到他就眼神亮起来,黏黏糊糊小狗似宁倦,即使有时候黏糊得叫人受不,但都好过这般无生气地躺在床上。
等这小混账醒来,他定要狠狠地骂顿才解气。
时间点滴流逝,屋外噼里啪啦雨声很远,有些催眠,陆清则趴在床边,不知道守宁倦多久,迷迷蒙蒙地睡过去小会儿。
毒是徐恕下,解药也是徐恕给,应当不会有问题。
但是喂完药后,过许久,宁倦依旧没有醒来。
陆清则竭力按下焦虑,拧块湿帕子,给宁倦擦擦额上细汗,才带着空药碗出去:“药陛下已经喝下,郑指挥使那边如何?”
外头便有锦衣卫守着,闻声立刻回道:“指挥使已带人捉拿徐恕,现已带回北镇抚司审讯。”
陆清则顿顿,下毒都来真,审讯不会也来真吧?
宁倦虚弱咳两声:“老师,是有原因,怕你不同意,才……”
“说,”陆清则面无表情,“说不出个合理缘由,今年不会再进宫来看你。”
宁倦忍着毒发痛脸色都淡然自若,听到这话,面色顿时变,急急忙忙地拉住陆清则袖子,生怕他下刻就要转身离开。
他平日里身体再好不过,难得虚弱点,看着便觉得脆弱可怜,陆清则发现自己忍不住又心软,在心里唾弃番自己,不解气地狠狠揉把他脑袋:“好好说话,不准卖惨。”
宁倦眨眨黑亮眼眸,嘴唇动动,声音有些低,听不太清。
宁倦醒来时见到便是趴在他身边陆清则,虽浑身因毒发痛,嘴角还是勾勾。
如他所料,陆清则会忧心地守着他。
他漫不经心地伸手,轻轻拨弄下陆清则头发,想将他抱上床来睡。
岂料中毒身体十分虚弱,尝试下,非但没抱动陆清则,反而把陆清则弄醒。
陆清则揉下眼,抬头对上宁倦眼睛。
猜到他是怎想,小靳小声道:“陆大人放心,指挥使心里有数。”
闻言,陆清则点点头,递去空碗,关上门回到殿里,坐守在宁倦身边。
天色愈来愈暗,小雨转急,隆隆闷雷声不断,整个乾清宫却静得落针可闻,陆清则只能听到自己呼吸声,以及宁倦微弱呼吸声。
宁倦既然敢这做,想来也把事情都交代好。
出这遭事,今夜不知道多少人会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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