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们这段时间在病患所经验来看,陆太傅这高热不退、昏迷不醒症状当真是……像极染疫。
林溪和于流玥症状便是这样,只是林溪体质比陆清则好得多,即使发病,情况也比陆清则要好。
陆太傅这……十有八九就是。
可是这话谁也不敢在宁倦跟前说,只能
但这些话陈科也不敢乱说,只得又行礼,回去继续与诸位同僚加急研制药方。
宁倦也不敢再离开陆清则床边,干脆将书案搬到陆清则屋子窗边,随时守着。
这整日,陆清则都在昏睡。
只在傍晚时短暂地醒来几瞬。
宁倦握着他手,又惊又喜,眼眶发热,句“老师”还没说出口,就得来句虚弱沙哑骂声:“……滚出去!”
屋里闷热,蒙着特制布巾更是呼吸不畅,宁倦冒出却是冷汗。
离开屋子,长顺端来放药水盆,俩人净手,陈科斟酌着说辞,劝宁倦远离陆清则是劝不动,便换个方向:“陛下,您还是回去歇歇吧,您看您几日没歇过,过两日陆太傅好,您却病倒,陆太傅恐怕也不会高兴。”
“朕不累。”
宁倦语气平淡,洗完手,头也不抬地扯下蒙口鼻布巾,接过长顺递来浸冷水帕子,擦把脸,锋利俊美年轻面孔,又积淀几分沉着。
长顺低眉顺目,又双手捧上碗药。
。
虽然连续两日没有睡觉,宁倦却丝毫没有睡意,也不敢睡。
他必须让自己脑子随时处于运转状态,否则旦松懈下来,闭上眼,脑中就会挤满陆清则苍白病气脸。
唯望陆清则只是普通风寒,望太医研究半月药能奏效。
上天却没听到宁倦祈祷。
然后又陷入无休止昏迷之中。
宁倦抿紧唇瓣,声不吭地给陆清则又喂下碗药。
到第三日,陆清则彻底昏迷过去,连偶尔清醒也没。
仅仅两三日,他像是又枯瘦圈,侧影单薄得像张纸,衣袍都空荡分,无声无息地到躺在架子床上,脸上没有几分血色,呼吸愈发衰微,气若游丝。
不仅是陈科,其他太医们也进进出出,感到为难。
他接过来,也眉也不皱地喝。
陈科心情复杂:“……”
他行医几十年,见过师生情深,没见过深成这样。
换作普通人也就算,无情帝王家,怎还能生出个这尊师重道皇帝?
就算是辈子老夫老妻,多半都没这情深,陛下对陆太傅,简直都不像是对待老师。
第二日中午,陆清则病得愈发重。
他浑身都发起高热,呼吸火灼般,额头滚烫,宁倦被烫得指尖蜷蜷,转头镇定地叫陈科过来。
风寒愈重,与病患所里病患病况相似。
陈太医眉头紧皱着,暗暗叹口气,又给陆清则开剂药。
宁倦亲手给陆清则喂下后,观察许久,看他呼吸稍微平稳些,才发现自己已经惊出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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