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画技算是不错,但放在众名家作品里,仿佛新手误入大佬村,简直公开处刑,惨不忍睹。
陆清则沉默三秒,知道肯定拗不过宁倦,只能移开眼,当没看见:“对,昨日进宫时,遇到秦远安。”
京中勋贵子弟众多,但有出息少,大多都
宁倦仔细注意着他神色,看他没有太被影响到,才暗暗放下心。
陆清则察觉到他那副谨慎模样,哭笑不得:“被宁琮惦记是恶心点,但个大男人,又不怕这些,不必那小心翼翼。”
宁倦张张嘴,欲言又止。
本朝好南风,此前就有几个皇帝纳过男妃,连带着民间好男色风气也盛行起来,甚至还有朝臣娶过男妻。
老师怎就那安心?
长顺默默在角落里面壁,弱小可怜无助。
陆清则看不过去,用勺子轻轻敲下碗沿,清脆当声:“老凶长顺做甚,他又没说什。说说,怎回事?”
宁倦还是不太情愿:“怕脏老师耳朵。”
陆清则稍揣摩,就有猜测:“和蜀王有关?”
能让宁倦觉得提起来都恶心,那大概只有当年觊觎他那位蜀王宁琮。
让身体和精神同步醒来。
而且睡不足会迷糊,睡过头也迷糊。
看他脸色睡得微红,又副迷离神态,没有往日那副处变不惊、从容镇定温和冷静模样,宁倦又觉得可爱,又是心疼,忍不住多看几眼,才耳根微红地别开头,顺手把长顺脑袋又拧开些:“老师,往后切莫沾酒。”
杯酒就迷瞪成这样,三杯酒下去,还不得别人说什,他就是什?
太危险。
他心里无奈,但确实不想让陆清则受影响,便把话吞咽回去,胡乱点下头。
罢,反正他会小心地看好陆清则,让他不被那些人触碰。
用过午膳,陆清则和宁倦去书房,进去抬眼,就发现昨日当作生辰礼物送给宁倦那副画,已经被挂起来。
画是陆府院中腊梅,点点绽红,傲雪凌霜。
皇帝书房,挂着自然都是些绝世名作。
看陆清则猜出来,宁倦皱着眉,不快道:“宁琮想借贺寿之名进京,被拒。”
想起当年宁琮离京前派人来传话,宁倦垂下眉眼间掠过丝丝阴鸷杀气。
若不是现在腾不出手解决宁琮,宁琮人头这会儿已经摆在案板上。
陆清则摇头:“宁琮不值得过多关注,该小心还是靖王。”
比起宁琮这个蠢货,闷着声随时等着咬人口靖王宁璟,才算得上是威胁。
陆清则毫无自觉,懒洋洋地应声,扭身回去洗漱净面。
宁倦也去换上常服,等着他起用午膳。
起床这久,陆清则也彻底清醒,这才想起来,昨晚哄孩子时候,忘记问宁倦前些日子是因为什事不高兴。
连长顺都不敢跟他提。
陆清则吃着宁倦夹给他清炒藕片,顺口问,宁倦脸色就有点不爽起来,锁眉瞪眼长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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