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顶雾中。
“二师兄,宁缺过柴门。”
“怎可能?那个白痴永字八法,就想解开柴门勒石?”
“他没用那个方式。”
“这简单?”
他诧异地摇摇头,然后回头向柴门走去,然而当他拿起粉石想要写下第四个字时,却愕然发现自己忘那个字是什。
提笔忘言。
捏着粉石手指微僵,他走回那块刻着字石头前,静静看着那些字迹,在第时间猜到这柴门这关考核是什,这个世界上大概再难找到比他更熟悉这种情况人。
入书院整整年,他直在与旧书楼二层里那些观之忘形书籍战斗。
……
……
宁缺走过那些弯弯山道,从脚下拾起片飞最远薄薄银箔,然后抬头望去,只见前方山道隐隐没入山腰间浓雾之间,不见尽头。
而在云雾之前,有道柴门。
他走到柴门之前,只见上面有块木牌,木牌上写着三个字。
“宁缺在旧书楼看年书,还记不住?”
“石刻之字较纸上笔墨为深,深度便多世界,他能在旧书楼记书,不见得能记石。”
“啊……二师兄,柴门那儿有后门没有?”
“皮皮。”
“是,二师兄,知道错。”
“然后他走到柴门前,对着自己掌心上印迹照抄遍。”
“……”
山雾间片沉默,然后有人感慨说道:“这种法子实在是……别出心裁。”
“二师兄当年你走山道时候也是这干?”
“什
弯道那边响起。
“至少超过你。”
谢承运捂着胸口跌坐树下,口血吐出来。
……
……
“那他怎记住那个字?”
“他先是试图直接把那块石头挖出来。”
“白痴,勒石与大山连为体,怎挖?”
“宁缺发现挖不出来……他直接把手掌按在石头上,把字印到手掌上。”
“什?”
“看伟大永字八法。”
宁缺从道旁择些枯枝,依着石上那个器字摆好,然后缓缓闭上眼睛,面无表情开始在识海中分解记忆。忽然间他睁开眼睛,脸上露出白痴般傻笑。
“你真是个白痴啊。”
充满自责意味说完这句话,他右手伸向那块石头。
……
“君子不……”
宁缺微微蹙眉,看着木牌上空白处,又看眼木牌下方搁着粉石,猜到是让自己填空。
第四个字是什?
在离柴门不远处道旁,他看到块石头,石上有四个深刻大字。
“君子不器。”
“隆庆皇子在雾里走多少级?”
“他已经走过四千百零二级石阶。”
“没有休息?”
“没有。”
“居然这快就走到十二岁,看来西陵那些老道士果然有些门道。”
山顶云雾间。
“二师兄,宁缺快进雾。”
“柴门过吗?”
“没有。”
“柴门字他不好过,非洞玄上境不能记,这个事情没办法靠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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