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内片安静,鸦雀无声,人亦无声。
名书院学生面色微微苍白,看着山间,喃喃念道:“运气,这定是运气。”
钟大俊紧紧握着折扇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傻傻地说道:“这个家伙……这个家伙到底隐藏多少事情……这也太阴险些。”
没有人理会他们,包括司徒依兰在内。
书院所有人目光都投向那座大山,投向云雾缭绕山间。
拾起粉石,摊开左手,看着掌心印着那些红道,宁缺开始丝不苟在柴门木牌上落笔,虽说石上字迹印在掌面上变成反,但对于精通书道他来说,这全然不是问题。
工工整整个“器”字,被笔不乱地写在木牌上,就在字体右下方那个小口被粉石画拢瞬间,写着君子不器四字木牌瞬间冒起缕青烟。
宁缺向后退步,看到木牌上面那四个字又变成三个字,最后那个器字消失不见。
吱呀声,柴门缓缓在他身前开启。
柴门后方山道笔直升向山腰浓雾之中,比前面山道要变得陡峭很多,全部由级级石阶组成,这要爬到山顶上,不知道要走多少级石阶。
别出心裁?这叫投机取巧!看上去会有这无耻吗?”
“宁缺会不会是书院史上第个用这个法子开柴门人?”
二师兄声音沉默很久后再次响起。
“不是。”
“那是谁?”
虽然他们都已经看不到那个书院学生身影,但他们依然看着那边。
那个书院学生是第二个走入山雾人。
有些人甚至开始忍不住猜想,也许那个家伙真能比隆庆皇子先登上山顶?
宁缺本应直接向柴门后方走去,但他难以压抑心头好奇,回头望向那块道旁勒石,只见石上字刻果然也变,不再是君子不器四字,而变成君子不惑。
“不知道隆庆皇子看到是哪四个字。”
他好奇想着,走过柴门,拾阶而入,身影消失在山腰浓雾里。
……
……
“大师兄。”
“大师兄十三岁开悟,三十不惑,然后直接洞玄知命,其中十七年都不够境界开柴门。”
“那十七年间,大师兄每次上山下山,路过柴门时,用都是这个法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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