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粗俗理却不粗,只希望你不要被这些话弄到走火入魔才好。”
待墨迹被东窗外夜风吹干,他志得意满站起身来,步三摇走回书架旁,脸上肥肉被震巍巍直颤儿。他把那张纸夹回《气海雪山初探》里,也懒得再管今晚与二师兄之间基础教材默颂赌博。
就在准备把那薄册放回收架时,他胖脸上忽然闪过丝犹豫,想到自己帮助那个可怜家伙,已经算是严重违反旧书楼规矩,然而紧接着他便想起老师说过另句话,像绿豆粒般小眼珠子转,把书塞进
某种骄傲和自负情绪。
就着夜色磨墨,星光洒进墨汁里,陈皮皮用肥胖手指捉起师姐惯用秀气细笔,在那张薄纸背后潇潇洒洒促而就好大篇讲解,与他肥胖身躯不同,纸上那些蝇虫般细微小楷竟是秀气细致到极点。
“可怜家伙,不要相信什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之类鬼话,如果昊天老爷成天没事儿干就在给们出这些题目,会不会太无聊些?”
“客观存在事物当然就是真实,比如这本书上那些字迹,比这时候骄傲自负还要真实,虽然神符师在这些字迹上动手脚,但你必须相信它是真实,如果你自己都无法相信,那你眼自然更不会相信。”
“字迹是客观真实存在,纸张也是客观真实存在,只是当这纸当这字反射着窗外春光,映进你那不知道是大是小眼睛,再被你那不知道是聪明还是糊涂……估计是糊涂……脑子理解,便变成虚妄存在。”
“春光映在纸上已经是道解释,你眼看见它又是道解释,你试着去理解它又是道解释,解释往往就是误会,你解释越多,事物便会与原初模样不样。”
“如果你觉得这样还无法理解,那本天才只好被迫使用最粗蠢举例方法:事物客观真实就如同个全身赤裸美人儿,只能接受,不需要被你去理解,就像那个全身赤裸美人儿,无论她胸部是大是小,屁股是圆是翘,小腹下那簇毛或粗或细或浓或稀,这都是客观真实,你没办法改变她。”
“而当你去色迷迷地看她,去想她有多美,想要上她时,这些念头就会变成件件衣服。你每想次每试着去理解次,便会在她那迷人美丽胴体上穿上件衣服,直到最后你已经忘她最开始长是什模样,她胸部有多大。”
“怎解决这个问题?方法很简单。记着最开始看见她没穿衣服那瞬间画面,不管她是大河国圣女还是西陵神殿里叶红鱼,不去想不去问不献花不弹琴,直接上去简单粗,bao地干她!女人就是用来被干!不是用来让你理解!”
墨笔直抒胸臆,挥挥洒洒而就,陈皮皮掷地罢书,脸上神采飞扬,大觉满意。他自幼便被视为不世出天才,然而多年来跟着大贤高人学习,只有老实听教份儿,哪有如此肆无忌惮教训他人机会,啧啧自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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