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迫不及待地履行自己吻,两手勾在杨剪肩上,他黏着不愿意撒开,杨剪就这样被他啃咬着脸颊,无奈地解释:“人家是去给们弄吃。”
“那谢谢她咯。”李白心不在焉。
“可以在这里等雨停,”杨剪挠他肚子上痒痒肉,终于解放自己脸,“上次来也是她收留。”
“谢谢她,谢谢她,”李白被挠得发笑,听完最后句,过几秒才反应过来,“上次你也碰上大雨?十二月那会儿?”
“没有,”杨剪又在背包里翻找起来,“但也是差不多狼狈。”
,说句“谢谢”端起竹杯来尝,顿时被冲得眼角发酸,冷不防打起喷嚏。
“花椒茶,驱寒,”杨剪抿口,又把背包递给他,“把药吃吧。”
李白翻出自己几只药盒,那背包防水好得惊人,纸壳只是微微泛潮,封在药板里胶囊和药片更是保持干燥。李白屏住呼吸,就着小杯水,把几种药全都灌下去,回过味来才发觉那股花椒味也不是那难接受,手脚也慢慢暖和起来,被炉火烘得舒适。
袖口和裤腿拧拧水,好像都快干。
老婆婆热情极,见水都喝光,就又给他们添满,之后便静静坐在两人旁边,好像他们是多难得客人。李白在她皱成枣核脸上隐约辨认出点笑意,便做出微笑,礼貌地回过去。杨剪烤会儿手,大概恢复正常体温,也在这时坐近些,检查下他额头。
他找出烟,找出还剩大半电量手机,好像在思考,思考件事要跟李白从哪里说起。但到最后也没有说,老婆婆提着油灯,端回来两碗油茶和盘糍粑,全都冷冰冰,架在火上热过之后又变得很烫,时半会没法下咽,可就是折腾这半天,有这多说话空档,直到放下碗筷,杨剪都没有续起方才话题。
他拎上先前挑出几样工具,去帮老婆婆修房子去,有门闩,裂开床板,坏掉两条腿椅子,他跟李白说这些,很熟悉样子,好
“觉得没有加重,头不疼,身上也不是很冷,”李白说,“你听,嗓子也不哑。”
“嗯。”杨剪没有多说。
李白看着他漆黑头发、眉眼,仿佛能看出从中渗出蒙蒙雾气,心中却已经懂——杨剪为什执意要口气开到这个地方落脚,哪怕气喘吁吁也不留在摩托店里休息。那地方就跟公共厕所样狭窄阴暗,不会有这样炉火,也不会有这样辛辣茶。原来自己感冒是那重要事啊,李白有点想笑,要是现在没人看着他定要亲杨剪口,或者咬他脸,以此展示自己活力。
可惜有人看着。李白双手捧着茶杯,只露出两只眼睛,边冲着老婆婆眨,边告诉杨剪自己此时想法。觉得普通话不保险,他用是英语,杨剪听,先是诧异,接着是僵硬,总之是脸不自然,又大声说几句,那老婆婆就起身缓缓走出房间。
还真把人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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