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手上不是长冻疮吗?他就找小盆子,盆温水,盆热水,来来回回给你泡,给你搓,又给你涂冻疮膏,给你换热水袋,别提多麻烦,瞅着他也是个大少爷,怎就这会照顾人呢?”
“照顾你晚上,早上走时候,他都还没合眼,还让考完试之前别告诉你他已经来,就怕你分心,考试考不好。”
“就这样,你
“哦,对。”平头突然反应过来,“还没告诉你,前天晚上你发烧,是柏淮来照顾你夜,但是怕你竞赛分心,就没让说,现在考完才敢说。”
简松意心里紧,缓缓,才问道:“是你打电话叫他来?”
“不是,是你发烧时候直叫柏淮,寻思着女朋友发烧时候也是这样叫,当时哄她,她就乖,就想让柏淮哄你几句,就给他打个电话,但是打电话时候,他已经到北城,问地址后十分钟就到医院。”
那其实,柏淮来,考完试就来。
像个傻子样,只为早两天见到自己,这折腾。
完后却也是前所未有畅快。
交完卷,深深地吐出口气,走出教室,发现又下雪,抬头,大雪纷纷扬扬地从灰蒙蒙天空落下,他在南方长大,鲜少见过这大雪,总有些期许。
到现在,却发现,大雪原来也没有那浪漫。
低下头,双手揣进衣兜,快步往宿舍走去。
突然被人从后面搂住肩,平头大口大口喘着气:“总算跟上你,你走那快干嘛?”
简松意呼吸滞,加快速度往宿舍楼走去,想立马找辅导员要到手机,问柏淮现在在哪儿。
而平头跟在他后面,路絮絮叨叨:“你不知道,昨天柏淮到时候,正好是雪下得最大时候,满头满身都是雪,头发都结冰碴儿,真成冰块儿面瘫,结果看到你,眼睛就红。”
简松意只想象下,心尖儿就泛起疼。
“这就算,你知道他怎照顾你不?”平头继续掰着手指跟简松意叨叨,“你发烧,嘴巴干,又张不开嘴,没力气喝水,柏淮就拿棉签,点点蘸,点点给你涂,给你润着,就这点点儿德给你润满满两杯水,就没见过这好耐性。”
“而且你知不知道,你这人特别烦,会儿喊人,会儿喊人,喊后,如果没人不答应你你就皱眉头发脾气,害得柏淮整夜直没睡,直在那儿应你,中间睡醒醒睡,他还搁那儿守着,真是脾气好。”
“你跟着干嘛?”
“终于考完,憋不住,必须来问你,你说,你和柏淮到底是什关系?”
“不是告诉你吗。”简松意不动声色地把他手扒拉开,不急不缓地往宿舍楼走着。
平头哥却有些疯狂:“不对!不对!绝对不对!你们肯定不是纯洁AA关系!普通朋友会千里奔袭只为早两天见到你吗!”
简松意顿住脚,回头看向他:“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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