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柏淮来,从北城到南城,再从南城到北城,兜兜转转,走过风雪夜,来。
他这路,定很辛苦。
那剩下这点,就自己来走。
简松意调整好呼吸,朝着柏淮走去,步步,坚定不移。
柏淮似乎感觉到什,突然偏过头,看见他,然后朝着他笑,从衣兜里拿出手,轻轻地张开双臂。
脸也疼,胸腔也疼,心也疼。
眼角被寒冷空气磋磨出红晕。
可是简松意却刻都没停下,他从来没有跑得这快,三千米比赛都没有。
等看见西门没人,点都没迟疑,立马往南门跑去。
过东门,北门,西门,就只有南门。
简松意都要气死,这人怎不早说最关键,这冷天,下着这大雪,柏淮冻着怎办,他拔腿就跑,跑几步,才反应过来,又停下来问平头:“哪个校门口?”
北城大学有四个校门口。
“……没问。”
简松意也懒得气闷,二话不说,先往最近东门跑去。
没有。
给说你们是发小儿?你骗鬼呢?”
“所以你们到底什关系,他这掏心掏肺地对你?就差把你捧脑袋顶上!”
……
简松意直没说话,就默默听着,从平头描述里,点点地想象那个画面,就像把把钝刀,割着他心,心口拧着疼,从心尖尖儿上到眼角鼻尖,都泛着酸,脚下速度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恨不得立马飞到柏淮身边。
柏淮怎会这好。
于是简松意想也没想,就从走,又变成跑,也不顾校门口人来人往,就路跑过去,跨越人群和风雪,跑进柏淮怀里,把抱住他。
柏淮合上双臂,搂住他,轻笑:“跑什,又不走。”
简松意喘着气,没有说话,就是抬
虽然走很多弯路,但是也没有关系,因为他知道,剩下那条路尽头,柏淮定在等他。
他们总会相见。
他跑很久很久,终于在路上头,穿过漫天风雪,远远,看见柏淮。
穿着身黑色大衣,静静地站在那里,双手插在衣兜,侧身微低着头,修长挺拔,淡漠从容。
柏淮就站在那里,简松意就看眼,突然心就静,眼角就酸。
北门。
没有。
西门。
没有。
下着大雪北方冬日,每跑步,寒风都呼啦啦地灌着,撕扯着脸,跟刀锋似,划掠过每寸肌肤和骨骼。
怎可以这好。
好到自己觉得自己太不好,觉得自己不值得,担心柏淮会像平头说那样,因为太喜欢,却得不到回应,所以觉得累,跑。
那自己,怕是会疯。
他想到这儿,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快到平头已经快跟不上。
他费力地在后面跟着,拼命地喘着气,喘好半天,才缓过来,喊道:“你走慢点,刚想起来,他说他今天在校门口等你,让你考完试去找他,现在估计还在等着呢,诶……你干嘛,别跑那快!别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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