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监工也是牢犯,只是与工头关系较好,才得轻闲差事,本来就是凶神恶煞人物,被人多瞧眼都能动刀子痞货,见这面目清秀犯人竟敢不服气,不禁冷笑道:“狗狼养,还敢瞧老子?”说着长鞭呼啸,“啪”地又是鞭子,抽得那犯人激灵,颈上顿时鲜血淋漓。
这挨打囚犯就是南京礼部尚书王琼之子,工头儿早得戴公公嘱咐,对这个新来囚犯要好生照应,平素什活苦、什活脏就安排他去干什,吃饭最后个,睡觉挨着马桶。
那些犯人原本就喜欢欺负新人,瞧见工头儿举动,更是有心买好,这个眉清目秀、表人材书生,被他们呼来喝去,折腾苦不堪言。
可是这个看就是不通事务纨绔子弟,刚来时畏畏怯怯象只兔子,慢慢却象脱胎换骨似,变得越来越坚强,这些本来就是苦力出身犯人也叫苦不迭苦活累活,他居然咬着牙挺下来。
前日晚上,有个好男风囚犯趁他疲惫不堪呼呼大睡时,想扒下他裤子弄弄这个细皮嫩肉书生,他惊醒过来后竟像野兽般声嘶吼,扑过去咬住那人耳朵不放,最后被人拉扯开时,他竟将那人耳朵整只
自己必然面临局面根本没有选择余地。看来西厂重开,摊分东厂和锦衣卫部分权力,明里暗里已经遭到东厂和锦衣卫打压,所以苗逵才迫不及待地想拉自己作为盟友。
这对自己来说实是难得机会,这件事合则两利、分则两败,如果自己真被推上那条路,那就是没得选择选择。杨凌想到这儿,当机立断道:“杨某自奉圣旨,心中也自忐忑不安,如果有苗公公提点帮助,那是杨某福气,彼此合作,杨某求之不得。”
苗逵眉梢儿挑,呵呵笑道:“好,咱家没有看错人,杨大人果然爽快,如此们便言为定。”
苗逵说着举起手来,与杨凌轻轻相击三掌为誓。
西厂厂公苗逵、内厂厂督杨凌,便在当今皇后娘家茅厕之中定下合作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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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陵上,群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囚犯赤着脚,拖着哗啷作响细铁镣,在监工号子指挥下,努力地拉着纤绳。地上铺着排细木,数十条绳索系着只硕大无比石龟,正在向工地上拖运。
但是这些囚犯只能负责地面工程和周围河道清理、果树栽种等工作,要害地方是绝对不许他们经手,如果要这些囚犯进到地宫作工,那只有种可能,就是他们要给皇帝老儿陪葬啦。
此时运往工地石龟,龟甲上方是体雕成座圣号石碑,整只石龟因此奇重无比,身子前倾与地面几乎成三十度角囚犯群中,忽地有个犯人肩头绳索断,那人猝不及防,头栽到地上,呛嘴土,下鄂顿时鲜血淋漓。
他吃疼之下还未及惨呼,劈头盖脸又挨监工几鞭子,抽得衣裂破裂,露出后肩细皮白肉,被抽处已肉绽血流,痛得他哆嗦,攸地扭过头来凶狠地瞪向那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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