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里梅“哧”地声笑,凑趣道:“老爷说错啦,陆什长是三根银针变得神志错乱,这根金针神魂颠倒……好像另有其人。”
高文心神色淡淡,好似没有听到般,她边专注地捻着金针,边轻声解释道:“用这金针活络血脉,大人伤处便能好快些。昨儿吏部侍郎焦大人不是说朝中为六部尚书安排,众臣争执不休?依小婢看,大人也享不几天清福啦。”
雪里梅将二人表情瞧在眼里,不禁扮个鬼脸,对韩幼娘嘻笑道:“文心姐姐神针是见识过,只是不晓得是不是真有能令人神魂颠倒医术,世上若真有这功夫,天下女孩子都该去学学,见到倾心郎君抬手就是针,呵呵呵……”
高文心捻着金针,脸色仍平静如水,但是雪里梅“见到倾心郎君就是针”出口,不知怎,她却手上乱。
杨凌只觉腿上疼下,抬头看时,只见高文心微低着头,秀颈优雅,肌肤如玉,只是呼吸急促,呵气如兰,水般眼波中神色闪烁,也不知是羞是愠。
看,只见雪里梅、玉堂春笑盈盈走来,雪里梅身青衫,怀中抱着具古琴,玉堂春也穿像个婢子,挎个篮子,她是习舞乐,虽是身婢子服装,走起路来仍是步履轻盈,如风摆柳枝,姿态曼妙之极。
二人身后,高文心刚刚转过草丛,她头青丝用青帕包住,神态娴静地随在二人后边走过来。
玉堂春二人到跟前,向杨凌蹲身见礼,韩幼娘勿勿穿上鞋袜,下地拉住雪里梅道:“你们怎地来?”
雪里梅笑道:“玉姐儿亲手做酒菜给老爷和姐姐送来,想要是老爷钓鱼闷,听听曲儿也是好,便抱琴跟来。”
玉堂春将篮子放在榻旁,气息有些微喘。杨凌见她挎着篮子赶二里多山路,娇嫩脸颊上满是细密汗珠,不禁说道:“玉儿,跑到这儿乘凉,倒累你们跑来跑去,真是有劳你。”
雪里梅见吐吐舌头
玉堂春晕着脸瞟他眼,嘴角噙着甜笑低声道:“老爷不必客气,婢子应该。”高文心轻轻走过来,文静地裣衽施礼道:“老爷,请再让看看你伤势!”
她小心地坐在榻边,将杨凌手脚上布带解下来,轻柔地抚着伤处观察阵儿,见这次上山并没有磨破伤口,被夹烂地方嫩红新肉已经渐渐硬实起来,脸上不禁浮现出满意笑容。
她从怀中摸出个布包,摊在榻上,从中抽出根细细金针,素白手指在杨凌腿上比划两指,找准穴道针刺下去。
杨凌本来长出新肉地方就痒痒,被她捻动金针,只觉大腿先是麻,接着又酸又痒,不禁条件反射地伸直脚,攸地踢在高文心大腿上。
杨凌只觉脚尖碰到人家姑娘富有弹性大腿上,忙不好意思地缩回来,讪讪地寻个话题道:“小姐,就是这小小根金针令陆什长神魂颠倒……啊!不是,是神志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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