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抬头
有,嘟着小嘴儿想半晌,她忽然吃吃地道:“相公,皇上什时候大婚呢?”
杨凌心中跳,丢下自己刚脱下靴子支支吾吾难以应对,皇上大婚就是他纳妾时候,还是奉旨纳妾,怎拒绝啊?
自打从京里回来,这事儿他就有意避而不谈,反倒是府中上下,人人都适应很,好像老爷纳妾天公地道似,尤其皇上所赐,府里奴仆出去对人说起都脸自豪。玉堂春和雪里梅也早已自觉地以妾礼侍奉他和幼娘,那玉娘姐姐叫起来,似乎也别有层寓意。
杨凌滞下,支唔道:“皇帝赐下,相公也不知如何拒绝。玉儿、雪儿都是好姑娘,可是你也看到,官场险恶,这次倒三位尚书,朝中不知多少大臣对不满呢,跟着……未必是福啊。”
韩幼娘双手搂着膝头,浅浅笑起来:“相公总是杞人忧天呢,幼娘真不知道相公到底在担心什,相公不要怪罪幼娘大胆,相公,你以为要如何对他们,她们才会开心、才会幸福呢?”
她幽幽叹道:“相公,你不知道皇上许亲事后她们心里有多欢喜呢,却觉得出来。有时想想,人家进咱家门,不这样还能怎办呢?幼娘知道相公疼,可是要是幼娘得个善妒罪名,幼娘……真不会开心呢。对玉儿、雪儿来说,能够跟相公,就是她们福气。她们虽出身卑贱,可是重情重义,咱家落难时候,肯舍命陪着咱,相公官儿越做越大,妻妾满堂是幼娘预料中事,如果真要迎些姐妹进门儿,幼娘倒情愿是她们呢。”
她说着拉住杨凌手,柔声道:“相公,那日们决定去法场喊冤,都知道如果事不可为,便只有陪着你死份儿。幼娘生是你人,死是你鬼,可是玉儿、雪儿妹妹,还有文心姐姐可没理由陪着咱送死呀,咱可不能对不起人家。唉!如今玉儿雪儿终身有依靠,文心姐姐都十八岁,成老姑娘,却……皇上把她赐给咱家,就是咱家人。相公回头和皇上说声,不如把她也收吧,反正妾比婢身份也高不哪去,皇上不会计较这事儿。要说起来,文心姐姐可是对相公恩情最重呢,要不是那个什长被她做手脚,几位尚书大人绝不会那轻易就认罪,相公不知还要受尽多少波折才出得来。”
高文心是钦命贬入奴籍人,子子孙孙都要为奴为仆,如果找个由头脱她奴籍,倒是真报答人家。杨凌没有想过纳她为妾,不过经幼娘这提醒,倒真考虑起如何为她脱籍来。
韩幼娘见他想入神,还以为相公有些意动,不禁又羞怯地推波助澜道:“玉儿妹妹说,看文心姐姐体态模样,很好生养呢,说不定七郎八虎……”
“嗯!啊?……”杨凌省过神来,不知道韩幼娘在说些什,他正要再问句,溪下人高蒿草林中阵谈笑声,两个俏丽女孩儿走出小路,瞧见二人,欣然唤道:“老爷,幼娘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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