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啦,受不啦,杨凌浑身不自在,这种“腐朽堕落”封建士大夫生活,也不是没经过培养锻炼人就能泰然处之啊。
他接过杯来,神情仓促地刚想答话,远远有人高声喊道:“杨大人,杨大人在哪呢?咱家是谷大用,听到你应声呐。”
“谷大用?”前两天马永成出宫采买倒是来过,谷大用随侍帝前,轻易是出不得宫门,他来,那皇上……
杨凌想到这里慌忙从温柔乡里跳起来,急急穿上靴子,他刚刚站起身来,就见十多个青衣箭袖彪壮汉子,从那草丛路口闪出来,后边踱
,抱着琴盒自走到柳下,取出琴来置于膝上,素指挑拨,琴音悠扬响起,听起来是首曲调古朴曲子。
杨凌听之不懂,高文心胸中所藏可不止是医术,听出那曲子是《古相思曲》,那强自平静许久面容终于遏制不住浮起抹晕红,杨凌只觉腿上又是疼,不觉苦着脸道:“姑娘轻些……疼……”
高文心咬着唇,黑白分明眼睛睇他眼,清秀脸蛋儿红馥馥,忽然间似是充满妩媚女人味儿。她不太自然地抬起手来挽拘鬓角秀发,把自己羞红脸颊全埋下去,按住杨凌那条大腿只是扎个不停,杨凌半边身子酸麻不已,却又不敢声张,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总算高文心及时醒觉,看到杨凌大腿发颤,好像正在忍耐痛苦,忙起针,换条腿,待她用完针,玉堂春才提过篮子,请杨凌和幼娘用餐。
难怪玉堂春累流汗,那篮中放个西瓜,四色精致小菜,十多张薄软糖饼儿,最上边还搁壶竹叶青,瓷壶用毛巾包几块窑藏冰块镇着,东西还真不少。
六月天竹叶青加冰,这种喝法自然是高文心说,就是玉堂春雪里梅原来待过莳花馆饮酒也没这般讲究。高文心老父好酒,家中建有储冰地窑,如今倒全便宜杨凌。
榻上剖瓜饮酒,溪边垂柳抚琴,持杯举箸,红袖环伺,而且个个容颜俏美,对他有情有义,对于古代风流才子们来说,是不是最为梦想生活?那对于现代男人呢?
杨凌举箸望,不禁心乱如麻。唉!是不是横下心来尽情享受现在拥有切,才是更真实面对生活,也让、和身边人都过更开心呢?不管是否本意,毕竟这切,都已来到自己身边,地位就像个磁场,当你升到定高度,不管你自己想不想,该出现,总是要来。
韩幼娘坐在杨凌对面,小口地咬着甜软烙饼,甜密地替杨凌布菜。玉堂春翠袖半挽,为杨凌斟满杯子,杯中酒液金黄碧翠,闻之芳香扑鼻,高文心站在竹榻旁轻声说道:“老爷,这竹叶青里加砂仁、紫檀、当归、陈皮和冰糖、蛋清,性平暖胃、活血补血,对老爷伤大有裨益。”
玉堂春双手捧杯,在悠雅琴声中嫣然吟道:“田家足闲暇。士友暂流连。三春竹叶酒。曲鹍鸡弦。请老爷满饮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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