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神色动,转首望向他道:“老张,有话就说,不必跟朕拐弯抹角地,你是说杨凌没有欺君理由?”
张永赔笑道:“老奴可不敢说,不过照理说呢,就算陵上工程有利可图,也没有告发此事好处更大,杨凌怎这般愚蠢,老奴可是想不通。”
正德重重地哼声道:“有陵上目睹者亲口作证,还有其他知情者奇怪死亡,这还不足以证明?何况他们可是招供。”
张永谄媚地笑道:“是是是,所以老奴说自己愚钝呢,说起来杨凌这几个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生生擒回京来不肯认罪服刑,非得动大刑才招,这不是贱皮子?”
正德听出他言外之意仍是说杨凌是被屈打成招,不禁扭头瞧他眼,回过头来又端祥父皇那副字画良久,不由想起那日父皇拉着他手说过话:“皇儿,朝中尽是班老臣,可不能辅佐皇儿世,杨凌此人重情重义,为政言军颇有独到见地,好好磨励番,说不定可做你股肱之臣呢。”
张永现在已入御马监,统率着左骧马,是苗逵手下四大首领之,只是还无缘进入苗逵地枋心力量西厂。但身份地位已大大不同往日,在洪尚书面前说话也有几分底气,听到洪钟头号他,张永微微笑道:“大人少安毋躁,咱家奉圣谕向杨韩氏问话。”
说完他上前步,和气地对韩幼娘道:“杨韩氏,皇上问你,杨凌罪犯欺君,理应处斩,你介女流硬闯法场,意欲何为?”
韩幼娘抗声道:“相公是屈打成招,求皇上发回重审。”
张永点点头,说道:“知道。你们候着吧,先帝爷这份字画,咱家要请回宫去给皇上瞧瞧,杨韩氏,请将字画给。”
韩幼娘全赖这副字画暂时护住相公,听张永话不禁踌躇起来,张永呵呵笑道:“杨韩氏,咱家奉皇上旨意,难道还会诳你不成?”
正德想起来,父皇音容笑貌宛然就在眼前,不禁黯然神伤,他
杨凌对幼娘道:“幼娘,将先帝丹青墨宝交予张公公吧,不必相疑。”
韩幼娘听,这才双手高举,恭恭敬敬奉上字画,张永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副已经装裱过字画卷起来斜斜揣在怀中。扭头对刑部尚书洪钟道:“洪大人,皇上口谕,暂停行刑,法场候命!”
说着张永转身走下台子翻身上马,飞骑绝尘而去。
保和殿内,正德持着那幅画念道:“森森百丈松,虽磊珂多节,用之大厦,终是栋梁之材。”正德念罢恨恨捶桌子,说道:“父皇,你计杨凌小过,对他寄望甚深,可他如今犯下大罪,还算得是小小磊珂?”
张永眼角扫。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神情道:“皇上,奴才愚钝,直就想不透,皇上对杨凌信任有加,杨凌此人可谓前程似锦,何以去陵上不过区区几日,就糊涂地犯下这般滔天大罪?奴才没读过几本书,但是也知道人若犯罪,必是有利可图,若是欺君,那更该是有重利相诱,杨凌图是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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