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悻悻地甩袍袖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老夫不屑与你计较!”
洪钟气得张口结舌,就在这时,骑快马驰至刑场,马上人身宫中太监打扮,快马从两条草绳隔成通道驰到台前,那人飞身下马,身手竟颇为矫健。
杨凌知道正德对幼娘有种姐姐般孺慕之情,本来料定正德不会因为自己事迁怒于她,再不济凭着正德对先帝感情见那副赐画也会饶恕她,可如今她弄出闹法场事来,杨凌可猜不透正德冲动性格会怎处置。
这时见宫中快马奔来,他心不禁提起来,韩幼娘也瞪圆眼睛,紧张地望着来人,四下雅雀无声,张永飞身下马,蹬蹬蹬走上半人高地断头台,杨凌瞧见是他,不由唤道:“张公公。”
张永靠近来,却不与杨凌搭话,他凑近装腔作势地看看好那画儿,也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大礼参拜番。洪钟和程文义瞪着眼睛瞧着他慢吞吞地施礼完毕,洪钟才耐不住问道:“这位公公,皇上有何吩咐?”
开来,或许是每日朝会太过枯燥无味,听杨凌妻子手持先帝墨宝闯法场救夫奇闻,文武百官好似吃兴奋剂似地。
刘健伏在地上听也不禁大喜,他大胆直言,其实心里也是提心吊胆,有这消息转移正德注意,他就不会有事。刘健暗暗吁口气,抬起袖子拭拭额上冷汗。
正德闻言怔在那儿,半晌和喃喃道:“你说幼……杨凌之妻闯法场?她持父皇手书父皇何时赐杨家东西,写什?”
他喃喃自语,声音甚小,只有案前小太监听得到。可是未得正德示意,也不敢大声代他问话。正德愣会儿,慢慢在御阶上踱起步来,百官都瞧着他动作,只见正德在上边会儿咬牙切齿,会儿怔立出神,过半晌才喝道:“传谕,着御马监张永前去问话。取回先帝手书给朕看,退朝!”
菜市口,洪钟气急败坏地在死囚台上踱来踱去。烈阳当空,照得他满脸油汗也觉察不出。幼娘拿虽不是圣旨,那副字画也与本案无关,但那可是先帝亲笔呀,众目睽睽之下他抢又抢不得,损也损不得,只好僵在这儿。
忽尔他步子顿喝道:“韩氏,你想仔细,硬闯法场阻碍行刑可是杀头之罪,你夫杨凌作*犯科,欺君罔上,是重罪不赦恶人,皇上只杀他人已是法外开恩,你小小年纪,难道不惜命?”
韩幼娘举那字画举地手都酸,她抬起头来乜斜洪钟眼道:“你不是好人!”
“什?”洪钟大为惊奇,怒道:“杨韩氏,你敢诽谤朝廷命官?”
韩幼娘道:“相公是顶天立地男子汉,是为国为民好官儿,你说相公不是好人,你便定不是好人。”
转观百姓大多是升斗小民,摆摊卖货糊口苦哈哈,因为加税事对洪钟几个人恨得牙根痒痒,听到韩幼娘这话顿时齐声喝彩,有那胆大儿挤在人堆里趁机骂他,把个洪钟气得脸色阵青、阵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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