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拭把汗道:“嗯……幼娘啊,去给拿套褥子凉席夹被,相公今晚不去后院,就在这书房里睡。”
门,想不到王尚书刚刚开释,他便来道谢。
王景隆存“结纳”之心,这番神情动作可就自然多,再不是上次登门那种敢怒而不敢言表情。杨凌也不想与门生故旧遍天下王尚书结仇,见这位王三公子十分热情,也不好失礼数,连忙奉茶款客,场面话不咸不淡唠半天,王景隆才话锋转,提出要携妻子上门求医,请杨家这位女神医为她诊治。
杨凌这才恍然,只道他是因为这个缘由才前倨后恭,本来对他态度还存着几分疑虑,这时也顿时释疑。
他略盘算,如果李家公子见自己书信肯接纳高小姐,为掩人耳目,不致让幼娘生病事被人揭穿,还是要三不五时请高小姐到府上来,幼娘本来就没有病,这个顺水人情不妨送于王景隆,当下口答应。
王景隆又叙谈会,见今日杨凌会客,厅下只有四名家仆侍候,并未唤出上次见过那两位美婢,知道今日无缘得见,只好怅然若失地告辞离去。
杨凌送走王景隆,在书房又坐会儿,喝两杯茶功夫,老管家就急匆匆地赶回来,杨凌见大喜,连忙把他迎进来问道:“老管家,书信送到?李家公子怎说?”
老管家气得脸色胀红,愤愤地道:“老爷,小人拿您书信赶去李员外府上,李家居然象避瘟神似,连门都不让进,只叫将书信从门缝塞进去,老奴候小半个时辰,李家公子才写封信,又顺着门缝儿塞出来,从始至终,居然连面都不见。”
杨凌听老管家这话不禁心中沉,他急忙要过那位李公子回信,展开来仔细读起来。这封信是封典型文言文,文字偏僻、内容高深,这位假秀才读着那位真举人文绉绉书信还真颇为吃力。
杨凌个字个字看半天,才大致明白信内容。这位李公子信中绝口不提高家遭难事,也不提高小姐进过教坊司事,信中先讲通女子应遵守礼义廉耻,后边又自豪地从李家上五代至今出仕入宦光辉事迹,最后很客气地问句,大人是要这个举人做你家婢女夫君吗?
杨凌看完顿时噎在那里,他正发呆功夫,韩幼娘喜滋滋地赶进来,说道:“相公,今早做酸梅汤镇在井里呢,你要不要喝上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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